&红,太匆匆,当然,刘悠的生活断不至于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那么凄惨。相反,在天都城的贵族子弟当中,刘悠可谓chun风得意马蹄疾,深受陛下赏识,没事便被传唤进宫面圣,刘家的圣宠一时无两。
三年前的刘悠以十四岁的年纪身负密旨前往湘州断查jian细并协助郑元帅伏杀叛将成德水,独自率六百黑骑击退金关五万大军,事后刘悠重病近两月。回城时已是初秋季节,景洪帝命礼部尚书宋谦迎于天都城西十里长亭,后又在金銮殿接见刘悠,赏千金,加封子爵,由于年纪太小故并未授予实职。但刘家自此一门两爵爷,也算得上是豪门了。
当然,作为皇帝,景洪帝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这两个月的重病大臣们不知道可不代表景洪帝也不清楚,鸿云府的那两位还没有拿自己的脑袋为刘悠掩过的觉悟,所以刘悠少不得在上书房被景洪帝狠狠的训了一顿。以刘悠的皮肉厚度,自然是痛哭流涕痛悔不已,一副失足青年的可怜相搞得景洪帝一肚子怒火差点憋得内伤,差点用大内侍卫把他赶了出去。
但这毕竟是景洪帝和刘悠私下里的事儿,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朝中的大臣们对刘锡辰刘悠父子由此之后礼敬倍加,要知道刘锡辰此时还不到花甲之年,按朝廷的规矩七十才致仕,他还能为刘家支撑十余年。而刘家长子刘震已经位至西路军左将军,隐隐有接替郑鸿老元帅的意思,那可是五十万将士的统帅,说是湘州的无冕之王一点也不为过。而最让人心悸的是这幼子刘悠才十几岁,看现在的情形,只要不是犯了什么谋反的罪过,景洪帝是打算把他培养成未来之臣的,以他的年龄优势,不早死的情况下估计还能再辅佐两代帝王,那时候就是三朝元老了!
试问这样一个刘家,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得罪?
金秋之后,刘悠低调的过完了自己的十七岁生ri,刘锡辰父子都是懂得韬光养晦之人,所以请的也只是家中人或是近交的挚友,席面只摆了两桌,但京中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官员几乎愣是一个不落的送上了贺礼,几乎把刘悠的整个院子给塞满。
那年刘悠本来是打算让易峰留在西路军的,有郑元帅和刘震罩着,想不发达也难,但易峰却似乎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着那么一丝抵触,还是跟刘悠回到天都城奉养母亲。
生ri那天,刘震从湘州赶回,雷寂从青州来混酒喝,果果也从清秋城偷偷溜了出来,甚至连宇非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云游到了天都城,这几个都是刘悠的至交,刘悠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雷兄,咱们的生意怎么样了?”刘悠拿食指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前ri的拼酒让自己到现在还头疼,自己可千万别在这玩意儿上死两回!
雷寂喝着刘悠自制的花茶,笑道:“天都城的生意是你负责,这我不清楚,鸿云府、边城和中京的三处生意已经好的快要冒火了,咱们是不是再开上几家分号?”
刘悠奇道:“边城那地方的生意也如此之好?”
金玉堂的第一家分号开在了鸿云府,郑元帅和汪荃给予了极大的方便,有这两位发了话,闹事儿什么的是不可能的,那些地方官员巴不得把银子都花在那里讨好两位大佬呢!
而第二家分号则开在了中京,这点小事儿虽然没有惊动诚王爷,完全是拜托金睿照拂的,但不知道诚王世子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说了句话,不用提,自然也是成了吃大户的。
之后刘悠打算在凤凰城开第三家分号,但雷寂却坚持要在边城开,刘悠考虑到那地方是两国边境,消息会杂之地,说不定就能筛选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拦着,但却并没有指望赚钱。
雷寂解释道:“你可别看那地方没什么官员,但两国的大商人都要从那里过,这些商人可不比当官的有钱多了?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这么消遣的去处他们才不会舍不得掏银子吶!”
刘悠翘着大拇指赞道:“果然是铁算盘,金玉堂以后的发展就靠雷兄了,哈哈!”
“你想的美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天都城的金玉堂是你负责,但貌似都是那位秦掌柜的在打理吧,我一个人忙三处分号就快累死了,你这个甩手掌柜的还想使唤我?”雷寂当然不至于会被三处分号累死,但他同时也要经营雷家的产业,要是金玉堂再开分号,他确实再无力多顾了。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雷寂有能力赚钱的时候自然不会含糊,但当他觉得自己力有未逮不能确定能不能照顾的过来的时候,也就直接明说了,免得到时候赔了本损了自己的名声不说,在刘悠面前也不好看。
刘悠想了想,明白了他的顾忌,道:“雷兄看着办吧,若是你太忙,安排别的亲信去打理也无妨的。”
雷寂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问道:“刘悠,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刘悠挑了挑眉尖,笑骂道:“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