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迫转过来,沈鹤白气闷的咬了咬牙:“英西少爷,我拜托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吗?你不是说过在学校要保持距离,装作不认识吗?”
这些要求她做到了,可是他们两个呢?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冷英西闻言拧眉:“现在别跟我提这些,我问你,你认为我现在这幅样子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沈鹤白嘴角一抽:“这还用说吗?我惹了这么大的事,英西少爷能绕过我?肯定是来问我原因的了,当然还有免不了的惩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连衣服都不换就跑来了,大概是跟纪音书有关吧?毕竟是死对头不是吗?
听到沈鹤白的回答,冷英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沈鹤白,你有时候笨的我真想……”
“我笨?”沈鹤白不可置信指向自己,这一动手才发现手上还拿着马桶刷便一脸嫌弃的放了下去,继续说:“不管笨也好,生气也好,惩罚也好,英西少爷都等方便有空的时候再说好吗?而且英西少爷现在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好像不太好吧?”
着身体把她堵在洗手间门口要是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活了?!她真是搞不懂这个家伙的脑回路,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话的时候不是吗?而且还对她莫名其妙的生气……有病吗?明明是受害着却落到这步田地,这是郁闷死她了!
冷英西低头看了看,脸色变得僵硬起来,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任已经暴露的情感继续被沈鹤白误会下去,之前他已经眼看着熙津做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正想冷英西决定要逼问清楚的时候,洗手间里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沈鹤白?沈鹤白,你还在外面说话吗?”
沈鹤白立即大声应和:“在!已经说完了,我马上就回去!”答应着她便挪动脑袋将下颚从冷英西手中解脱,一得到自由立即迫不及待的往后退去:“现在真的不方便说话,我要是再不进去他就会出来找我了,那英西少爷你慢走,我……我先进去了!”
说完沈鹤白便一溜烟儿的跑进了门。
这一次冷英西没有阻止,他的理智还没有被情感冲垮,洗手间也的确有另外一个人,这里的确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既然她躲,那他就等着。
另一边医务室二楼的卧室大床上纪音书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上面输液,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暗淡,十分幽静。
原本关闭的房门被人从开推开,穿着白大褂的温以轻步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检查了一遍输液袋输液管,又低头查看纪音书的情况,检查过后他在床边坐下来,抬起的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纪音书的脑门上:“还给我装!”
啪的一声打的可真不轻,纪音书哎吆一声就睁开了眼,他伸手揉着被打疼的额头,抱怨道:“是不是亲弟弟啊,下这么重的手,我现在可是病人。”
“病人?”温以笑的危险,他不疾不徐的凑近:“真的是病人吗?你确定?”
温以的笑容很美,可纪音书却看得毛骨悚然,他立即认了怂:“不是不是不是!不对!算是……算是,你看我现在这不正躺着呢吗?还输了液,哪儿点不像个病人了?再说要不是哥你帮我,我现在……”说着纪音书撑着手臂坐起身来,直接冲温以弯腰行了个礼:“谢谢哥帮我,真是我的亲哥哥!”
“少来这套!”温以一巴掌又打了过去:“别在这儿跟我捡好听的说了,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跟人家沈鹤白打架?”
纪音书心虚的笑了笑,往床的另一层挪了挪:“刚才夏老师不是说过了吗?沈鹤白联合那个新来的转学生一起对我动的手,我是无辜的,要不然我能晕倒吗?这都是那个沈鹤白的错!我就是让他帮忙买瓶水,你说说,这学弟为学长跑个腿不是人之常情吗?谁知道那小子突然就……动手了。”
温以面无表情的问:“说完了?”
纪音书点头:“说完了。”
话音刚落,温以又抄手打了过去:“让你骗我!让你还敢骗我!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弟弟,你从小我看着你长大,你现在那么找人家沈鹤白的茬儿就是对人家心怀不轨!”
纪音书被温以拧的肉都酸了,躲来躲去连接着输液管又躲不掉,几次之后就撑不住求饶了:“承认……承认我承认!哥你饶了我吧?我拜托你了……哎哎!别拧!别……哎吆!疼疼疼……”
温以这才松了手,哼笑道:“不给你点厉害你就是嘴硬,说,到底为什么打起来?你之前不是还对人家献殷勤吗?”
“谁献殷勤了……”反驳了一半看到温以警告的眼神,纪音书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打起来还不是沈鹤白那小子性子太烈了,我真是叫他去帮我买瓶水,结果出了点小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我们下午是礼仪课,哥你也知道的吧,礼仪课有礼仪课的衣服,比较显露身体的那套白色。结果这一节课沈鹤白迟到了很久才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来了之后在腰上系了一件衬衫,整个教室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做,你说这多尤引人注目,能不让人好奇吗?”
“然后你就好奇了?”
“……咳!我也不是……我是跟着大家一起好奇,所以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系衬衫,衬衫底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然后我就把的衬衫扯掉了……”
话没说完就被激动的温以打断:“然后呢!衬衫下的秘密是什么?”
纪音书被推的一愣,这才从回忆中慢慢回过神来,笑着调侃道:“怎么样,就算是哥你,这不也好奇吗?所以说好奇是人的……”
温以咳了一声,斥道:“别废话,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