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在寒风中抖了抖身体,这才慢慢悠悠地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去。
而宴厅内,阮白白离开后,太后也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兴致。跟太妃随意说了几句话后,便也起身离开。
只不过太妃想跟上送太后回寿康宫,却被拒绝了,“予想独自走走,难得出门,也正好透透气。”
太妃微愣,自然是笑着应允,“姐姐说的是,既然出来了,自然是多走走的好。”
“那妹妹就不跟着了,姐姐多注意些,莫在外头着凉了。”
太后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暖手炉,也跟着笑道,“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你操心呐?”
说着,太后又侧头,对齐修晟缓缓道,“陛下那猫予欢喜得紧,还望陛下悉心照料。”
齐修晟眉峰一挑,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宣誓主权道,“孤的猫,实在无须母后挂心。”
要不是知道太后向来没有养宠的心,他甚至怀疑太后是不是明里暗里在暗示他些什么。
“予也就是随便说说。”太后捧着暖炉,端着仪态迤迤然转身离座。
太后可以说走就走,但太妃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向来都是将礼数做得周全,因此她稳稳当当地继续坐着,时不时再笑着同身旁的宫女闲聊两句,一副怡然模样。
但,龙椅上的齐修晟就渐渐没了耐心。
如果放在往常,一般他没了耐心后自然会离去。
可阮白白刚走不久,一会儿定然还会回来寻他。
齐修晟一手捏着空酒盏,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台上舞姬的律动,只觉得这些废物平日里怕是没少偷懒,连动作都做不到流畅自如。
另一边。
阮白白没凉快多久,就又觉得热了起来。
她只好晃晃悠悠地进了一处湖边的凉亭里蹲着吹冷风,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可吹着吹着,又感觉到不对。
阮白白狐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体。
是啊,明明爪子上没套着衣服啊,怎么爪子也开始热乎乎的了?
就在阮白白迟疑的时候,天边原本遮住月亮的云层不知何时飘了开去,露出了圆圆的月亮。
然后正观察爪子的阮白白就失去了意识。
阮白白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坐了个人。
“你醒了。”
阮白白闻声扭头望过去,发现还是个熟人。
此时的阮白白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只坐直身子,看看周边的环境又看看太后,神情有些茫然。
太后心下无奈,这是睡懵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