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半夜,晏华予已经累得瘫在了床上,完全不想动弹。
祁晏休伸手将她捞进怀中,笑得满足,随后将她抱进汤浴里洗去了一身粘腻,又让人换好了干净的被单后,才将她塞回了床上。
第二日,祁晏休不用上早朝,便特意守在了她床边,生怕她醒来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晏华予倒是没力气跑,她身子酸软,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昨夜的事一想起来,她就想给祁晏休一巴掌,而尝了甜头的男人也惯着她,甜言蜜语哄得她都没了脾气。
但对于是否嫁给他这件事,晏华予却始终没松口。
一时兴起的欢爱,怎能成为婚姻的筹码?
见她如此,祁晏休没再逼她,怕将她惹恼了,几乎什么事都由着她。
晏华予回了长公主府后,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去找她,次数多了,她身边伺候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二人的关系不一般,但大家都知道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是一句都不敢往外说。
在克制了两日后,眼看晏华予恢复得差不多了,祁晏休又黏黏糊糊地朝她凑过去,
六月上旬,天已经开始热了。
晏华予嫌天热,不太想跟他凑在一起,伸手就要将他给推开,可他缠得紧,一边脱她衣服一边亲上她,叫她卿卿乖乖,渐渐的,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表面再嘴硬,但情动之时却骗不了人。
“皇叔,不要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柔弱无力地趴在榻上,香汗淋漓,已经是动都不想动了,偏偏身后的人还在抱着她,凑过来又吻上她。
晏华予也只能由着他去。
直到又过了快半个时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楚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有事禀报。
具体什么事晏华予没听出来,她早就迷迷糊糊的,几乎撑不住要睡过去,偏偏有祁晏休在,让她始终睡不着。
似是有什么要紧事,在楚玄说完后,他的动作快了很多,临走前,他掌心掐着她的腰,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温声叮嘱,“等我回来。”
他替她盖好薄被,快速收拾完就出了门。
晏华予差点就睡了过去,但身上粘腻腻的很不舒服,她叫了侍女进来,准备沐浴。
近身的活大多是轻禾在伺候,看着她身上暧昧的痕迹,轻禾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公主真不打算嫁与绥渊王吗,此事若是传出去,对公主名声,恐是不妥。”
晏华予趴在浴桶边,闭着眼假寐,听到她的话,眼皮都没抬,淡淡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疲倦,“有什么不妥的,我与他男未婚女未嫁,这是我二人之事,牵扯不上旁人,谁又有资格多说什么……”
至于成亲,等她考虑好再说吧。
…
第二日,身边没有人。
祁晏休让她等他,却一夜都没过来,晏华予想着他在忙,也不在意,直到快晌午了,他才过来。
她也没问他什么事,听说他还没用过饭就让厨房多添了双筷子,留他用了个午饭。
晏华予胃口小,吃几口便不吃了,抱着福又坐在一旁,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给它喂专门配置的小鱼干,它吭哧吭哧的,吃得可香了,俨然是被她当成了心头宝一般宠着。
祁晏休默默看着没吭声。
用过了午饭,晏华予窝在美人榻上,准备小憩,祁晏休得了机会,直接就把福从她怀里提溜走了,伸手从身后将她抱住。
狗男人,这么粘人。
不知道现在赶他走还来不来得及。
可她还没开口,身后男人的声音就忽的传了过来,“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下,昨夜传回的消息,卫小将军从江陵回京途中不幸遇刺,下落不明,谢子英,也不见了。”
他声音平缓,不紧不慢,晏华予听着,却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
江陵距离上京甚远,就算消息加紧传回,最快也得七八天左右,昨夜才收到消息,那么这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你别担心,陛下已经派人去找卫将军了,他若真是落入到了那些人手中,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现在没消息,说不定是安全的。”他轻声安抚了她一下,随即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只是谢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