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讲台上布置作业的课代表救了纪向晚一命,叶秉烛终于停下了话茬,缩回来接着写作业了。纪向晚侧头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叶秉烛仍旧没抬头:“没想好。”纪向晚哎了一声:“还去我们我还没叫你以身相许叶秉烛按照纪向晚拟定的官方说辞把那一群人引到了僻静的停车场附近,他们才慢悠悠地晃过去了。那个领头的二流子叫武志新,听说早就退学了,以前和叶秉烛还玩的不错,只是后来发现性格不对盘,就分道扬镳了,带着的这几个叶秉烛都没见过,估计都不是学生。叶秉烛说:“我记得我应该跟你没什么交集吧,突然这是干什么?”武志新冲他吊儿郎当一点头:“对不住兄弟,我们就是人家花钱请的打手,起初不知道是你,钱都收了,不能失信,你说是吧。”叶秉烛转头跟纪向晚笑:“我就说我红吧,这还花钱请人收拾我。”纪向晚轻蔑地笑:“那又怎么样,我免费护着你。”叶秉烛嘁了一声:“省省吧。”武志新手里的钢管哐哐砸了几下水泥地,喊:“咱快点吧,干完活兄弟好交差。”纪向晚温声问他:“打成几级残废比较合适?”叶秉烛瞥他:“谢谢您,最好还是别残废。”本来叶秉烛还担心纪向晚这个威名在外的省级散打冠军会不会遇上“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惨剧,后来发现完全多余,这人打架行云流水的,一点儿也不表演赛,下手狠的不行,叶秉烛这才有点担心那几个真要来个几级残废。武志新鼻血横流,纪向晚还很贴心地给叶秉烛留了位置,后来他们发现带着几个人还不够纪向晚一个人端的,马上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是拿钱办事,这回头工资全折医药费里了。武志新捂着鼻子摆手说:“兄弟可以了,打不过打不过,这就走。”叶秉烛目送这几个病残溜走,钢管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拍纪向晚说:“纪哥威武,你——”他低头发现纪向晚右手肿了一大圈,忙问:“这怎么回事?”纪向晚额前的头发被汗湿了,眼睛里还是刚刚打那一架没散去的兴奋,说:“不小心砸他钢管上了,没事。”叶秉烛看着都疼,本能地给他吹了一下,说:“去医务室吧,这肿的,回头考试怎么办。”纪向晚不仅没走,反而坐下了,靠着背后的不锈钢围栏,一条腿弯在身前,伤手垂在身侧,完好的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了摆着,说:“歇会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