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凑近了,说:“行。”叶秉烛扭头就看见这人贴的很近,不自然地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玩意儿?离这么近干嘛?”纪向晚突然把伞面放的很低,两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伞底下,风声从头顶呼啸而过,香樟的叶子落在伞顶,又被狂乱的雨水打落。他放在叶秉烛肩上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人家后脑勺上,按着人就贴了上去。叶秉烛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有点没反应过来。纪向晚完全不分轻重,贴上了就攻城略地,接吻像吃人,在他的嘴唇上又舔又咬,纠缠了没多久,叶秉烛舌尖都被他吮的发麻,渐渐地仰着头微张着嘴去迎合他,被按着吻了许久,忍不住头脑都飘飘然,身心都仿佛湖泊上的一叶扁舟,有些无所依仗的眩晕感,就不自觉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臂。纪向晚这还没完,又把人往怀里按,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炙热的交错,他也没认识到自己的这个吻毫无章法,反正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叶秉烛气息都重了起来,又伸手推他,纪向晚感觉到他呼吸不畅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叶秉烛缓了口气,这才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嘴唇:“猴急的你——亲就亲,咬我干嘛?嘴都让你嗑破了。”纪向晚又探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坚持不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假模假样地说:“亲一下就好了。”叶秉烛瞪他一眼:“滚啊。”叶秉烛后知后觉地见他下巴上蹭的青了一块,伸手摸了摸:“这怎么弄的?是因为你太烦人所以挨打了吗?”纪向晚低头看他:“比赛的时候弄的,除了你,谁能烦我?”叶秉烛嘁了一声:“可得了吧。”这时候的伞还放的很低,叶秉烛伸手敲了敲伞面:“哥,你往上面抬抬,你不觉得站不直吗?”纪向晚犹豫地看了看伞,又看了看他,叶秉烛一眼就看出他那些个躁动的心思,说:“等回家干什么不行,你急什么?”纪向晚行动力极强地把伞放回了正常位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说的,干什么都行。”叶秉烛冲他哈了一声:“你听错了。”纪向晚:“不能说话不算数。”叶秉烛拿胳膊肘撞他:“消停会儿吧——哎有个空出租。”出租刚停下,眼看叶秉烛就要往副驾驶钻,被纪向晚一把薅了回来:“坐后面。”叶秉烛被他拽的有点发懵,又关了前座的车门坐后面去了。纪向晚上车的时候收伞收了半天,因为这把伞不是折叠伞,只能水淋淋地横尸在他俩脚底下。叶秉烛抢先说:“对,这伞我家祖传的。”纪向晚笑:“我又没说什么。”叶秉烛哼了一声:“先发制人。”纪向晚没忍住上手就去捏他脸,叶秉烛立刻往后闪:“你烦不烦啊?”纪向晚看着他笑了笑,突然转移了话题:“奶茶店你要干到什么时候?”叶秉烛揉了揉自己的脸,说:“肯定干到开学啊,这还连一个月都不到呢。”纪向晚眼睛垂了下来:“那你不就是从早到晚都得在那展示了?”叶秉烛抬手打断他:“哎,我知道你在恭维我好看哈,但是爸爸是凭本事赚钱的,不是靠脸哦。”纪向晚看着他:“那我怎么办?”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问我干嘛?不会走路还是不会吃饭?”纪向晚叹口气:“还是这么无情。”叶秉烛嘿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了——你待会吃的饭也要经我手,小心我毒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情。”纪向晚点头:“牡丹花下死——”叶秉烛伸手就揍他:“你他妈别乱用!”他俩就走这么短短一截,身上也不免沾了些潮气,进了屋叶秉烛推他进去洗澡,纪向晚冲他眨眨眼:“我没带换洗衣服。”叶秉烛把毛巾扔给他:“穿我的——赶紧去。”纪向晚正要进去,又转身拉他过来亲了一遭,然后极快地闪进了浴室。叶秉烛在外面骂他一句:“真是没完没了。”等他洗完叶秉烛刚从厨房出来,也换了一身衣服,冲卧室仰了仰下巴:“衣服放床上了,自己去拿。”叶秉烛的衣服都是极休闲的宽t,而纪向晚从发丝都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穿了他的衣服反差的倒让人更有点移不开眼。叶秉烛饭都做好了,正在往餐桌上摆,余光瞥了他一眼:“正好,吃饭吧。”纪向晚的手背在身后,有点神神秘秘的,半晌才递给他一盒东西。叶秉烛擦了手来接:“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