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把手抽回来:“你都快把家搬过来了,净说这些个废话。”纪向晚突然凑过去:“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哎。”叶秉烛看看他:“是啊,怎么了——对了,说什么时候放假了吗?”纪向晚想了想:“估计得二月,小年之前能不能放还不一定。”叶秉烛点点头:“正常。”纪向晚又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又说:“快过年了。”叶秉烛嫌弃地看他:“别整的跟没过过年似的……”他说着突然噎住了,看了看他一脸期待,似乎明白了什么。纪向晚看他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又压低声音说:“过完年,就十八岁了。”叶秉烛干笑:“我六月才生日谢谢,过年也不是十八。”纪向晚哎了一声:“怎么还耍赖。”叶秉烛把他的手甩开:“说的跟我给你允了什么似的,别yy我,离远点儿。”纪向晚又把他的手拽住,拇指指腹去摩挲他突出的腕骨,说:“那到时候再说。”叶秉烛噫他:“滚啊,色情狂!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纪向晚笑了笑:“有啊——你有想报的学校吗?”叶秉烛没答,问他:“你呢?”纪向晚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俩不出问题的话,不会差太多,我想跟你报一个,至少不能太远。”叶秉烛笑:“巧了,我也这么想——但我比较倾向留在桉市,我不想离我妈太远。”纪向晚又去蹭他手心:“我都可以,我一眼看不见你都觉得是异地恋,我也不想离你太远。”叶秉烛立刻夸张地抖了一下:“腻歪死你。”正好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纪向晚把报名表拿了出来,递给他:“你先填一个吧,待会让大家传。”叶秉烛乐呵呵地接过来,在短跑那一项上填好了,又递给他:“去吧。”果然大家听说还有运动会一时教室就闹了起来,纪向晚值日,不得不在讲台上多站了一会儿,再一扫眼看见自己男朋友跟前座聊的火热,盯着他看了许久,那边也没给个反应,只能又走回来,站旁边看他:“聊的挺高兴啊,聊什么呢?带我听听。”叶秉烛立刻伸手扯他袖子:“过来讲给你听。”前面俩人噗地笑了,转过去也不吭声了。叶秉烛再抬眼看见纪向晚一脸哭笑不得,问:“怎么了?你说要听的啊。”纪向晚拉凳子坐下,低声说:“你看不出来?”叶秉烛愣了愣,立刻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笑着转过去了。纪向晚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嘴:“就会气人。”叶秉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脸上大写加粗摆着“神经病吧”四个大字。运动会也就是让大家玩玩,只要参与都有小礼物,也就没什么训练之类的,顶多就是比赛前被集中拉过去热身,省得闪了胳膊腿。从通知到举行,也就一个周的时间,都是放松为主。叶秉烛本来就不爱左一层右一层地穿衣服,苦于纪向晚的统治不得不裹的像个粽子,这下有了理由,棉服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就要走,生生被纪向晚按了回去。叶秉烛理直气壮:“穿这么多怎么跑!别人都是闪电猎豹!我表演熊猫挪窝吗?”纪向晚被他这个形容逗笑了,乐了半天说:“没让你穿这么多去跑步,你把短的穿里面可以,你外面不能只套个袄,他还窜风呢。”叶秉烛瞪着眼看他,死不屈服的态度。纪向晚动手帮他在短袖外面套毛衣,说:“你加一件毛衣总行吧——抬手。”叶秉烛伸手推他:“我不穿!我又不冷!以往我穿的比这还薄呢,没见冻死我!”纪向晚叹口气:“有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叶秉烛:“……我不!”纪向晚开始强行给他套毛衣:“你跑完出了汗,穿太少吹风容易感冒。”叶秉烛神情非常不爽:“不然你搬回家住,我真顶不住你天天这样。”纪向晚见他真动气了,又揉揉他的头发:“我不是管你,我怕你感冒,最近考试这么多,本来就比较累,再感冒就算吃药也得难受一个星期。”叶秉烛看他:“我是娇花还是怎么着?哪这么容易生病!”纪向晚跟他说话这会儿功夫已经不知不觉地让他把毛衣穿上了,说:“时间特殊,以防万一嘛——宝贝儿,你们七点半要集合,现在七点了啊,早饭还没吃呢。”叶秉烛烦躁地拽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纪向晚,你简直是我第二个妈。”纪向晚俯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别生气了,你就当让让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