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俯首吻他颈侧:“以后也想和你一起过新年。”“我的宝贝,新年快乐。”--------------------拉灯-有男朋友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很安静,叶秉烛的头发软,就是因为容易翘才总是剪得很短,由于前几次剪头发纪向晚在旁边指手画脚,才没有剪成以前那样,这闹了一晚上,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撸过头的猫。他迷迷糊糊地在纪向晚怀里睁开眼,明明滴酒未沾,这会儿脑子倒像是宿醉后的不大清醒,他头还没抬发顶就落下一个吻:“醒了?”叶秉烛霎时记忆回灌,想起来这浑身不适的来源,又羞又恼,身子一蜷也不理他。纪向晚醒了之后就摸过他的额头,看他这样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去探过去用脸颊试他的额温:“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叶秉烛往下一躲,冷哼:“我明白了,我去给你买呲花想哄你高兴的时候,你去买了作案工具!”纪向晚想了想,认真答题:“顶多是辅助工具。”然后被飞来一脚差点踹下床。纪向晚笑着去按他,轻声跟他咬耳朵:“不能怪我,你知道你自己昨天有多软多乖吗?”“滚啊!”叶秉烛羞愧欲死,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耳尖红透了,“我不想看见你,你滚!”纪向晚把他往身边拉:“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哦,还没提上呢。”叶秉烛咬牙切齿:“滚、出、去!”纪向晚轻轻地吻了吻他:“好了不逗你了,你饿不饿?吃点什么?快九点了。”叶秉烛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掐着他脖子:“不吃!你让小爷咬一口,以解心头之恨。”纪向晚笑着把脸递上来:“想咬哪?都是你的,随便咬。”叶秉烛张嘴就咬他下巴,啃出了个牙印后自己看不下去似的又回头亲了亲,纪向晚掐着他的腰笑:“说是暴脾气,其实乖得不行。”叶秉烛再次被激怒,对他的肩膀痛下一口,咬完看见旁边还有一道浅浅的牙印,没忍住抬头看了看他。纪向晚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摸着他的后颈说:“这是你昨晚咬的,不记得了?”叶秉烛愤怒地伏在他身上不动了,纪向晚意味不明地从他后颈摸下去,摸的他马上就要炸毛,纪向晚突然低声说:“怎么办?”叶秉烛奇怪地抬头看他:“发什么疯?”纪向晚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太喜欢你了,怎么办?”叶秉烛眯着眼看他:“我怀疑你想骗炮。”纪向晚突然捏住他的小腿拽了一下,叶秉烛惊呼一声赶紧撑住身子,怒叫:“你干嘛!”纪向晚扶着他的腰坐起身:“付诸实践。”……叶秉烛浑身无力地裹在被子里,这下可好,不用再想早饭不早饭了,这会儿都已经快十一点了。由于叶同学怒骂了对方将近两个小时的死牲口,嗓子也哑了,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沙哑地说:“你输了,我躲过了早饭。”纪向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我去弄午饭,你睡会儿。”叶秉烛不想抬眼看他,这货比昨晚疯多了,昨天只是捆了手,今天直接整条胳膊都给他绑起来了,花样百出,比花绳还会翻,受害者到现在肩膀都还隐隐作痛,但被他一碰整个人又软得没边。叶秉烛想着一头扎进了枕头里。丢人啊!桉市的商铺大概正月初六左右才会陆续开门,他们学校初八就开学补课了,纪向晚从初三开始每天都去买围巾的那家看一眼,非要再买一条一样的才罢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开学前终于让纪向晚把那条围巾买了回来。高考临近了。备考的时间看似在成堆的卷子和资料里很难熬,但它也这么一晃就过去了,终于变成模糊不清的一道掠影,从少年人的脚下延申到不明晰的未来去。高考前的场景大抵都是类似的,有求而未得,有遗憾难补,有惊恐无措,也有希冀明朗。纪向晚的心中也生出了数把利剑,指向身后重压,指向前路不明,他也从未如此坚定地相信一剑能斩万般荆棘诡谲。他把尖利的刺藏起来,露出最柔软又软弱的部分,都给叶秉烛。高考结束的那天艳阳高照,走出考场时也仍是热气灼人。纪向晚算着时间给叶秉烛打电话,他们的考场不在一个学校,几乎隔了半个市区。叶秉烛也刚刚出了校门,周边同样嘈杂。他们班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决定考试结束后再聚一次餐,饭店都订好了,大家都各自往那去了。叶秉烛的考场偏且远,打车过来都得二十分钟,还好高考期间出租车都出来为考生服务了,不然就这个地理位置,他走很远估计都打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