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吓了一跳就要躲,被猛然拉了回来:“这局不通关就不睡了,快点玩。”叶秉烛手抖的像帕金森,腰被他死死按着,在他怀里几乎喘不过气,就扔了手机回头讨好地亲了亲他:“我困了,不玩了。”纪向晚又把手机捡回来:“善始善终。”叶秉烛这哪玩的下去,在他怀里坐都坐不稳,硬是被他掐着腰稳了身形,几次撑着床想从他身上起来,每次又被重重地按回去,折腾了两下就折腾不动了,急喘着哭诉:“小气鬼,玩个消消乐你还报复我!”纪向晚轻轻捏着他的喉结,说:“这不是让你玩吗?我看着你玩。”叶秉烛半俯着身,酥麻感从尾椎窜到头顶,哪还能去想别的,纪向晚就不依不饶地非让他玩通关才行,几次都是时间到了他才艰难地划拉了几下,然后又得从头开始。叶秉烛非常凄惨地一边浑身打着哆嗦一边去消冰块,时不时被他猛的一个动作撞的七荤八素,伏在床面上把床单抓的像烂豆叶。纪向晚俯身问他:“通关了吗?”叶秉烛一边哽咽一边摇头,回过头抱着他不撒手:“我玩不动了,我不想玩了。”纪向晚摸摸他的头发,让他转过来,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吻,说:“没事,那个好玩的地方晚上去更好玩,明天可以睡懒觉。”叶秉烛惊恐抬眼,头死死地埋在他怀里:“你不能这样!你想折腾死我。”纪向晚又吻他的头顶:“乖。”叶秉烛内心爆粗口,脸上各种弱小可怜还可口,抓着他的肩膀卖惨,哭的情真意切。纪向晚叹口气,抬手给他擦眼泪:“别哭了。”叶秉烛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骂他:“你折腾我我还不能哭。”纪向晚让他咬着,颇无奈地亲亲他:“可是你哭的这么好看,我没法坐怀不乱啊。”叶秉烛:“……死变态!”第二天傍晚叶秉烛才知道他说的好玩的地方是哪,就是一家很有特色的民俗酒吧。说是酒吧更像是搀着江湖气的乐队驻扎地,酒吧的建造看着也很古朴,地方不大,房屋座椅都是木制的,甚至能闻到木头的清香,大概是特制的防腐香料。这里不只是歌手来来回回地唱歌,还会有几场沉默的乐器独奏,有人喝到兴起上去干嚎一首都是常见的,这里不需要社交,不需要规矩,听故事的来听,有故事的来讲,尝过也是一杯酣然酒。他们进去的时候上面的歌手刚刚唱完一支民谣,边上还摆着一架竹筒琴。叶秉烛看着稀奇,落座后又看了看酒单,无奈地推给了纪向晚:“这个不太适合我,你自己点一个吧。”纪向晚笑:“没事,有饮料,给你拿个可乐。”叶秉烛摆手:“这不是酒吧吗?拿可乐算怎么回事。”纪向晚按了按他的手:“小古板——没事,你待着就行。”叶秉烛嘁了一声:“你很有经验啊。”纪向晚透过昏暗的灯光看他,抬手敲他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就来过一回,这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儿,觉得有意思才带你过来的。”这会儿又上去一个歌手,开嗓就让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他的嗓音辽远,听者仿佛从苍茫的野原一步跨越上了云雾弥漫的高山,使人于山尖摇晃不止,却又不惧跌落深谷。等他这首唱完,叶秉烛眯着眼去摸自己的可乐,低声说:“这儿的歌都挺有意思的。”纪向晚捏了捏他的手:“我不骗你吧。”大概江湖气息的酒和风,真能让人难辨今夕何夕,他们一待就待到了几乎关门,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吉他手在调弦。纪向晚侧头看他:“走吗?”他问了一声没有回应,仔细看过去见叶秉烛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吉他手不放。纪向晚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捏了捏他的脸:“你看什么呢?”叶秉烛突然指了指台上:“那个我也会。”纪向晚有点没明白过来,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吉他,笑道:“你是想去试试吗?”叶秉烛表情有点奇怪,像是读档读一半卡住了,纪向晚心想这可乐也能喝醉?他想着就去拿那杯可乐,这一看又是哭笑不得,这人灯光不明眼神也不好,又把他的那半杯米酒喝到自己肚子里了。纪向晚摸摸他的脸,说:“还认得我吗?”叶秉烛眼睛只顾盯着那把吉他,嚯地站起身,几步跑上去站人家跟前盯着瞧,和那吉他手大眼瞪小眼。纪向晚赶紧跟上去把他拉过来,给人道歉:“对不住啊,我男朋友喝多了。”又转过脸哄,“怎么了?要是想要咱回头买一个好不好?不然现在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