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着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拽住邢蕙的新衣裳拼命抠巴,鼻涕眼泪浸湿了精致的绣线,“可是他是我爱了整个青春的人啊——”
整个……青春……
邢蕙咬着唇,一个没忍住,珍珠大的眼泪哗啦啦砸下来,啪嗒啪嗒滴到邢筝的肩膀上。
六哥哥心头,竟一直有个人?
还爱了这么久?
他哭得如此伤心,定特别特别喜欢吧。
“呜呜呜,六哥哥……哇……”邢蕙越想越气,却越觉得无能为力,也扯着嗓子哭起来。
“你哭啥……呜呜呜……”
“蕙儿也不知道……嘤……”
一大一小俩兄妹,就这样在东宫嚎了一下午。
又过了好长时间,立冬了。
邢筝总算缓过来一些,从一开始的气愤期转到悲伤恸哭期,再到如今的放手期。
她仍然没有子清的半点消息。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世界好大啊。
当一个人不再刻意与你相遇的时候,就真的见不到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在躲她。
邢筝只想知道,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哪怕他站在她面前理直气壮说他就是和雪云私奔了,她最多骂他几句王八羔子,还是会成全他们。
这样不明不白地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默默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张雪白的上好宣纸,凭借记忆,将子清的脸画下来。
不求一模一样,但求神似。
画完以后,她把他的黑白画像挂在他住过的房间:渣男就应该挂墙上,最好再来两根香。
如果可以,再见到他,她一定把他叉出去喂狗。
她坚信她一定能再见到他,因为这丫的是个bug,也可能是个boss,怎么可能见不到呢?!
她所知的子清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此想来,他的生辰也可能是假的。
呵,她还为他准备了礼物呢。
她好恨!
于是,那件【青渺天纱衣】,也进入了邢筝的系统背包,同其他物什一起落灰。
到了现阶段,系统任务无非是成功处理一些国事便能赢得对应的经验。
国事越难,处理得越好,经验越多。
从头再来的邢筝,一人经营着众产业、“企鹅”,不仅要上林炎州的课,还要早起上朝处理国事,顿觉得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