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吃了粘豆包的陈雁来回了小院。养精蓄锐眯了一个午觉,就出发去浅山了。
不过她在陈大娘家也没说谎,她这儿的松树枝挺多,但是能当引柴的松针的确不够用了。
而且,她这趟出来收柴禾,除了自用的以外,主要还是帮华姐把她放在背风坡那边的松针给弄回家。
陈雁来,拎了一个破麻袋,扛着耙子就往山上去。
刚出村没多久,她就听见了身后多了脚步声。
这是鱼上钩了?
陈雁来继续往山上走,直到走到觉得差不多的地方才停下来。结果一回头,后边跟着的不是赖二狗,而是一个半大孩子。
“小壮,你咋在这儿啊?”
“狗哥让我们跟着你保护你的。”
“你们?还有其他人?”
“他们去看看有没有野鸡,我跑不快,就留下来保护你了。”
赖二狗拜托小孩子们保护她?这操作她咋有些不敢相信呢。
“狗哥是赖二狗吗?他人在哪里?”
“赖婶儿摔了,头擦破了,他背赖婶儿去打针了。”
陈雁来猜测,大概率是破伤风针。昨天她华姐就去打了一针,还在医院住了一宿,不过一夜没发烧,医生就准许回来,十点多的时候都到家了。
只是···,陈雁来回想了一下从打认识赖二狗之后的事。那个满嘴大黄牙,对自己有恶意,强迫性非要和她们坐一辆车,大半夜的蹲小院门口吓唬人不坏好意的人和背着老母亲往医院跑还委托孩子照顾自己的是一个人?
陈雁来心里有一种怪怪的不太舒服的感觉。是他改了策略吗?
还是,她误会了他。
“嘿,真是晦气,就看到个影儿,结果啥也没抓到。别说野鸡了,山鼠都没抓到一只。”大壮和另外几个孩子也过来了。
肤色黝黑的乡村少年们,一个一个的耸拉着脑袋。
陈雁来看着一阵好笑,顺手上去就揉搓了两下,几个孩子刚剃过头,撸起来略微扎手的手感还让人有点儿上瘾。
“看你们这点儿出息,走,跟着姐走,姐带你吃肉。”
几个小孩牙子立马抬头,亮晶晶的黑眼珠满是兴奋和惊喜,“真的?”
陈雁来小手一扬,“必须是真的,姐姐我可是大人,大人是不会骗小孩子的。”
几个小孩儿心里暗自诽谤。哼,这句话就是在骗人,他娘每年都会说压岁钱放她那,明天再给他。结果他等啊等,明天就是不来。
不过乡村小孩在吃方面总有些灵泛劲儿,或许眼前的大姐姐也在骗人,但是万一是真的呢。那可是肉啊。
陈雁来看到年纪最小的小壮呢喃了一声“肉”,而后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些酸涩。
她穿过来之前,网上的小视频里看到多少小孩子被家长追着喂饭啊,有的孩子肉都不爱吃,家长要想让他们吃点儿肉,得变着花样哄着骗着才能勉强吃些。
和这些孩子比,他们多幸福啊。
而后世孩子们的幸福,也是现在还有更早以前的人们努力的结果。
没有先辈们的拼搏,哪有后面的盛世可说。
陈雁来决定,今天多少也得让孩子们打打牙祭,油油他们的嘴。
“大橙子。”陈雁来暗暗联系系统,“扫描一下附近,不拘野鸡野兔这些大的,就是麻雀山鼠这些,只要是有肉的,都和我说。”
系统得了命令尽心尽力的开始展开扫描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