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队歌呢。”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那种?”
“不,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那种。”
见风堂快羞愤欲死了,封路凛继续放箭:“怎么贺情才一米七五?他现在不是有一米八三了吗?”
风堂说:“他就是被那次测骨龄吓得疯狂喝奶,不然还长不了这么高。”
他看封路凛快笑疯了的表情,心生一计,从床头扯出三根捆行李的麻绳,“来。你找根凳子坐着。”
封路凛刚坐上去就被绑住了。风堂从桌底抽一个本儿出来,“我小学写的诗集,我朗诵给你听。”
封路凛:“……”
那一天下午,封路凛为他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忍受了非人的折磨。
偶尔逛街,封路凛跟在他后面要求:“买个眼罩。”
风堂故意问他:“嗯?你想干嘛?”
“我站路上累,偶尔休息的时候可以……”
“说,你想干嘛。”风堂挑他下巴,“说出来才灵,知道吗?”
“……”
想玩儿什么我还不清楚?
贺情最近迷上房车,说要试试哪一种“抗震”性最好,还说最好装一个冰激凌机,以后能当雪糕车。
当然,这个提议被应与将以“你胃不好”命令强制性取消,贺情说那火锅机呢?应与将想了很久才勉强松口,说菌汤番茄锅可以。
有次风堂脚崴了,封路凛背他回来,边走边故意松开他,吓得风堂抱他特别紧,最后忍不住一拳头砸上背:“没完了是不是!”
“你知道那种负重跑吧?我们以前军校条件艰苦,坚持不下去,班长就老说你们就当背上女朋友。那会儿我站在泥浆里,劲儿一下就上来了,我就觉得,我以后那背的还是个男人。”
“然后呢?”
“然后我找了个最大的沙袋。”
“凛哥,你特别厉害,”风堂忽然说,“真的。”
我们一闭眼,这命里的苦难也就被黑暗填写完。
他说风堂太爱笑,笑得家门口前花草迎风,眼前遍地春意都不极他好看。
他见了生,见了死,没见过像风堂这样的。一笑能让他充满力量,皱眉能让他拿刀子剖自己的心。
他说,我把真心给你,我把双手也给你。
风堂说,“等待”着度过余生也分很多种。有人急切,有人无奈,任岁月蹉跎,风云变幻。
他如此迫切地希望,往后再无世事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