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顾繁的说法,是傅绍卿偷走了摩托车,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偷走的,他连带把门窗打开,消除了屋子里面的酒味,然后干净利索的走人了。
“引狼入室说的就是你这种出门脑子忘记在冰箱里面了的人,”顾繁轻轻地放下书,眉目清冷地说道:“顾宁,我要报警。”
顾宁一句“不行”还没有说出口,顾繁又说道:“昨天有人打电话来家里,让你今天去上班。”
“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顾宁愕然的怔住,五指插进蓬松的头发之中,使劲地收拢指头抓了抓头发,抬起头,一脸时空错乱的表情,问道:“妈,今天几号了?”
“二十五号。怎么了?”
顾宁哀嚎了一声,冲进房间里面,快速的换好了衣服,嘴里咬着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手里把披在肩膀上的柔软长黑发扎成马尾,五指迅速的撩动,伸手取下衣帽架上面的包包:“妈,我去上班了。”
顾宁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今天正式是要回去上班的日子,出了门,一边开车,一边给林暖云打电话:“暖云,我昨天看见傅绍卿了,他喝醉了被人从酒吧里面赶出来,我和顾繁把她带回来,今天早上起床就不见了人影。”
林暖云睡眼朦胧地翻了一个身,接着电话,嘴里嘟囔着:“顾宁,是你没有睡醒还是我没有睡醒,傅少怎么可能被人赶出去。”
照是酒酒开。顾宁在电话里面跟林暖云说不清楚,挂了电话,先专心致志的开车到公司,她预备跟官泽逸再请假一天,毕竟昨天刚找到傅绍卿,这会儿心里总是吊着,她还想去找一找。
顾宁想,至少,她要让他相信她和他离婚的初衷。
从电梯里面出来,顾宁走进公司,发现气氛与平常有所不同,她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一个月没有上班,同事之间,多多少少有点生疏了,于是微笑着主动和工作区的同事们打招呼。
走了几步,顾宁觉得不对劲,同事们的眼神之中暗藏的那种欲言又止和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顾总监,今天才来上班呢?”说话是那天靠在顾宁办公室门边奚落她的女同事,此时此刻端着水杯,朝着总裁办公室努了努眼神,“出大事了,不去看看?”
顾宁对公司的八卦向来不感兴趣,但是她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对面,刚朝着那个方向走近了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这个合约并没有问题,按照以前的话,这完全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之内,而且,能够带来的利润也相当可观,我不明白,官总为什么会把送上门来的生意往外推?”
官泽逸低头批改着文件,视线迅速的在手上的那份文件上一扫而过,落笔潇洒优雅,头也没有抬:“林欢,你自己也说了,是以前,以前傅绍卿是怎么身份地位,你不是不明白,现在他是什么地位,你也不是不明白,傅大少全城封杀他,谁要是和他合作,就等着吃傅氏集团的枪子。”
官泽逸搁下手中的笔,合上文件,胳膊撑在桌子上面,双手合十,脸上挂着拒绝人的微笑:“且不说我和傅大少的关系摆在前面,就是你拿着这一份合同,跑遍北城所有的公司和企业,也没有人敢和他签约。”
顾宁听见对面办公室这两个人的对话,不知怎么了,手脚冰冷,全城封杀……
林欢坐在偌大的办公桌面前,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份合同,心中思绪万千。
对面的官泽逸却突然抬头,看见出现在对面的顾宁,出声叫住了她:“顾宁,你过来一下。”
顾宁浑身一怔,眸子之中瞬间滑过众多的情绪,最终嘴角凝出一个微笑,转身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官总,有事?”
林欢看见顾宁走进来,眼眸之中只差没有射出刀子来,把顾宁头到脚一边狠狠地凌迟,她拿着合同从黑色的皮质转椅上起身,“官总,我稍后再来找你,我先出去做事。”
官泽逸点点头,挥手让她出去。
林欢和顾宁擦身而过,顾宁听见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笑声轻蔑:“顾宁,你赢了,你也输了。”
顾宁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林欢说这句话的意思,官泽逸已经让她坐下来,递给一个单子给她:语气温和,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这是傅氏集团十五周年年中展览的计划书和文案,你拿过去看一看,尽快给我一个完整的展览图。”
“官总……”顾宁接了单子,嘴角嗫嗫,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