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一下,这几棵树用来做家具和松屋显然是不够的,便和三小商量着一起到部落后山去找木材。
大岭部落背山面水,抱守一个好位置。部落后方的山一面极陡一面则缓之,险而陡的那面朝外,缓坡之下正是部落,这样一来在大岭山的保护下能使大岭部落免于背面受敌。
后山经过兽人们的多次清理,已经没有大型猛兽了,所以就算是雌性也可以结队三三两两的上山。山上有很多的果树,都是雌性喜欢吃的种类,有些还是特地种下的,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可以用来做家具的木材。
这次的目的就是寻找适合用家具的木材,我寻思着,要能找到花梨木是最好,若是没有刺桐树和毛刺树也是不错的选择。
入山的途中遇到了一批正要下山的雌性,其中就有胡里的雌父‐‐黎白桢,一名亚雌。胡绯迎了上去,果然是幼崽,就喜欢粘着雌父转。
&ldo;阿麼&rdo;他那张脸只要一笑,就容易受到雌性的喜爱,更别说还撒着娇。胡绯低下头,方便黎白祯摸他的头,旁边的雌性打量着我们交流着。我朝她们微微一笑,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雌性就招手要我过去。
对待雌性我的态度一向很好,她们就和前世的女人一样,只是更加单纯可爱,我总能在她们身上看到美好的东西,并且她们又都是美丽的,对她们表示善意又有何妨呢。
不过我对亚雌的心态就有些微妙,他们在我眼里就和男人一样,不过有点不同,是能生孩子的男人。因为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虽然他们比兽人白嫩娇小,但就是男儿的形象,做着些和女人一样的动作姿态总让我有点难受。
不过这在这个世界是非常正常的事,我也只能去尝试接受。幸好兽人普遍对雌性或亚雌会有偏好,所以我对雌性更友善些也不会惹来闲话。
我走过去,是我认识的一名年长雌性。其实整个部落里几乎每个人都相知或相熟的,说是大部落,但总人口也就几千人。不过几千人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了,曾经听说过有的小族落也就近百人罢了。
她问我上山做什么去,我如实说了,她轻轻的惊呼一下,拍拍我的胳膊,&ldo;崽崽,怎么这么急着离家呀,要是我肯定不让你分出去,你才多大。&rdo;
&ldo;只是先预备把房子建了,没打算离家,算是提前做些准备吧。&rdo;
&ldo;哦哦,阿嫫懂了。&rdo;她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ldo;跟阿嫫说说看上哪家的崽儿了?&rdo;阿嫫是对雌性和亚雌长辈的尊称。
我只笑着摇摇头,向她巴眨巴眨眼睛,卖个萌她就笑开了脸儿放过了我不再多问。这张脸其实还真的挺好用,就拿黎铂和黎钶来说,他俩可没我和胡绯受雌性待见,很多时候雌性长辈只记得他们小时候熊的种种。
聊了会儿天两拨人就别过了,因为里面还有几个年轻的雌性,我们没敢多看和多聊,我本身是因为没兴趣,胡绯和黎铂不太清楚,黎钶则是因为没胆子,他看见小雌性,脸就发烧,红得让我们都替他感到窘迫了。
上了山,黎钶的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去,我伸手拍拍他的脸,&ldo;啧啧,你刚刚看着谁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森:林珅说你们在阿嫫们的眼里只有熊,你们想和他说些什么?
黎家兄弟:igsrc=wx3saigw102489b84f0cgy1fj7vuacsp6j20dl0clq5ajpg
第8章第七章&iddot;春心
这话一问,他脸上的刚退下红潮一下子回来了,更红了一个度,&ldo;没!我,我没谁也看到。&rdo;
我就呵呵,不说话。眼里带着戏虐看着他,胡绯那对媚长的双眼凌波流动,&ldo;我看到了。&rdo;
&ldo;什么!我说了什么也没看到。&rdo;像只炸了毛的毛球,他哼哧哼哧地前进几步走近胡绯努力反驳。
胡绯一个闪身扭到我身后,装模作样的甩着手,&ldo;瞧瞧你,口水都喷出来了。激动个什么,又没说你看到了。&rdo;
我看黎钶蔫巴巴的,活像受气包,&ldo;没事,没事,这次没看到下次多看几遍。&rdo;常年参与□□受气包的总有我的一份。
还是黎铂心疼他的蠢弟弟,搭上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ldo;走吧,我帮你看着呢。不是说要找木材吗,想找哪种树?&rdo;
话题依旧转的生硬,看在正事的分上就不在调侃黎钶了,&ldo;刺桐树或毛刺树都可以,能找到花梨树更好。&rdo;花梨树木硬且自带淡香,用来做家具非常结实耐用,木色还好看,呈深红色。
毛刺木色暖黄,带有一圈圈的纹理,虽然没有花梨木那样的香味,但也是不错的木材,还有防潮的特点,用来做家具也很理想。
沿着被踩出小道的方向前进,到了半山,我们就不再沿着道路前进。四个人分开,各往一个方向去,约定过了一个日时就回到原地集合。我往西南方向继续上山,没有了人踩出来的通道有些难走,但对兽人而言问题并不大。
拨开半身高的杂草丛,注意着下脚点,一边观望。这时候玉轮当空高升,气温对忍耐力相对来说好很多的兽人而言正合适,加上山间总带着点微风,在漫无目的地寻找合适木材的过程中也不会让人感到一丝的烦躁。
似乎是运气不错,走了一阵子就看到一棵毛刺树,就是嫌小,只能放过它,继续寻找。慢慢的走进了一片千层柳林,这树并不合适,拨开垂在眼前一层层厚厚的柳枝穿过柳林,正是柳暗花明,入眼就是一棵刺桐树。
看树龄够大,树身粗壮,便提出腰后别着的斧头砍起树来。
这里的斧头多是铁制的,说是铁,其实纯度并不高,但是相对于石制和木制的工具而言,铁制的工具质量又好上一层,兽人们普遍还是喜欢用铁制的武器和工具。但是只有拥有大量铁石和优秀的武器师才能制作精良的武器,大岭部落的铁具倒是充裕,在每年一度的交换日上我们部落出换的铁具都是挺受其他部落欢迎的。
铁是用血红色的铁石冶炼出来的,翻过大岭部落的后山就能看到一片血色石山,一整座山都是铁石,这充足来源是提供大岭部落铁具的支撑。只是铁石重而利,搬运困难,通常兽人们需要绕过后山走原路运输,否则想要从大岭山的陡坡翻回部落里是很困难的。
话回当下,对比着树身是我腰的几倍,能算是颗大树了,花了二十刻种左右才砍下它,只使用一把斧头,一个人砍树是件不容易的事儿。对猛兽形兽人而言,化形后砍树反而容易,用暴力解决问题,不得不承认有时是能直接快速的粗暴解决问题。
我看着倒在地上足有十几米长的大树犯难起来,化为蛇形吧,刺桐树不比雀尾松,粗重了许多,靠蛇尾是没法支撑太久。保持人形,一个人扛着走回原路,又太笨重。
只好停留着,选择先把大树分尸,砍成三段后长度缩小了很多,幸好身上经常会带着麻绳,捆好抗在肩上,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颠了颠木材找个好的着力点,寻着记忆往回走。
绕过了遮挡物太多的柳林,之后的路相对轻松不少,堪堪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到集合点,远远的看到他们三人都在了,可见我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