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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对!&rdo;理惠断然答道。

倘若大客厅里只有克罗斯和理惠两人，统一口径说谎不是没有可能，然而他们毕竟尚有菜美陪同。怀疑三个人一起说谎，至少就目前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没任何人从大客厅经过，这是一个大前提。在这个前提之下，在大客厅两边的&lso;过去馆&rso;和&lso;未来馆&rso;分别杀死两个人的条件是什么呢?有了条件，就可以解开这道方程式了。

&ldo;如果凶手是两个呢?&rdo;深骑说道，&ldo;两个馆里分别有一个凶手，分别杀死了黑鸪博士和修史先生。&rdo;

&ldo;但是，他们的头部被并排放在了&lso;现在馆&rso;四楼的未音的房间里，不管凶手有几个，不经过这个大客厅，不可能把两个刚刚砍下来的人头放到&lso;现在馆&rso;四楼去。&rdo;理惠反驳道。

理惠的反驳是有道理的。确实，两个刚刚被砍下来的人头，被并排放在了&lso;现在馆&rso;四楼未音的房间里。

&ldo;趁着奇怪的钟声和实体被发现引起的混乱，把刚刚砍下来的人头放到未音的房间里去的可能性没有吗?&rdo;深骑问道。

&ldo;没有，绝对没有。&rdo;菜美断言道，&ldo;我一直在大客厅里。仅就我的观察，谁都没机会把两个人头放在未音房内。混乱起来后，瑠华、小玲、伶马都在这个大客厅里，恋宫女士也从餐厅里出来，坐在了大客厅里的沙发上。理惠小姐和克罗斯先生都没去过&lso;现在馆&rso;四楼，我同样没去过。而深骑你呢，你一直在睡觉，天巳护也许是唯一有机会去未音房间的人，但是，他没有机会先后去两个馆杀死两个人，更没有机会把两个人头砍下来并送到未音的房间。&rdo;

&ldo;等等!&rdo;深骑用手捂着额头拼命思考着，&ldo;如果凶手是三个人呢?凶手x在&lso;过去馆&rso;杀死黑鸪博士，凶手y在&lso;未来馆&rso;杀死修史先生，凶手z在&lso;现在馆&rso;四楼等着x和y的暗号，事先用两根绳子从&lso;现在馆&rso;四楼的窗户连接&lso;过去馆&rso;和&lso;未来馆&rso;的窗户，x和y杀死黑鸪博士和修史先生并且把头部砍下来以后，把头部绑在绳子上，z用绳子把两个人头拽过来，然后放到未音的房间里去。&rdo;

&ldo;为什么要那么干呢?&rdo;理惠尖刻地问道。

&ldo;为了使不可能犯罪成立。&rdo;深骑答道。

&ldo;深骑，不对!&rdo;菜么把耷拉在额前的头发弄到一侧，&ldo;为了得出不可能犯罪的结果，勉强把凶手设置成复数，你这是本末倒置!&rdo;

&ldo;凶手不是复数吗?&rdo;深骑反问道。

&ldo;凶手若是复数，一定会有更聪明的办法。&rdo;菜美说道。

&ldo;那么，为什么要把人头砍下来，放到未音的房间里去呢?&rdo;

&ldo;至于到底为什么，我还分析不出来，不过，一定是凶手认为有必要这样做!&rdo;

2

深骑开始观察周围的人们。

小玲坐在沙发里，半睡半醒，处于朦胧状态。他身边的瑠华一副痛苦的表情。伶马闭着眼睛，看不出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管家天巳坐在离大家稍远的地方，悄然无声，理惠和菜美靠得很近，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深骑听不见，恋宫已经不在大客厅里了。

深骑掏出怀表看了看，凌晨一点半，这个夜晚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吗?就算晨光降临，在这个封闭着的昏暗的&ldo;钟城&rdo;里，恐怕也感觉不到吧。

至于到底是谁杀的人，跟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深骑冷淡地想着，他的工作只是消灭&ldo;跳跳人&rdo;，而不是抓住杀人凶手。但是，理惠曾说黑鸪博士和修史先生的很可能是&ldo;跳跳人&rdo;，这番话不无道理，因为这两起杀人事件，人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样一来，调查这两期奇怪的杀人砍头事件，就跟解开&ldo;钟城&rdo;之谜联系了起来。

例如&ldo;跳跳人&rdo;跟出现在那个小电影院里的少女一样，只不过是一个&ldo;格式塔片段&rdo;似的&ldo;存在&rdo;的话。那就是传说中的幻影，但是，这样一个&ldo;跳跳人&rdo;是没能力杀死黑鸪博士和修史先生的。

各种各样的&ldo;格式塔片段&rdo;，不能跟任何事物发生物理性接触，人类也触摸不到他们。它们不受风或光的影响，是一种比空气还稀薄的存在。杀人，乃至把人头砍下来，&ldo;格式塔片段&rdo;是绝对做不到。

深骑霍地站了起来。

&ldo;怎么了?&rdo;菜美抬起头来问道。

&ldo;我还没看过杀人现场呢，想过去看看。&rdo;深骑答道。

&ldo;我也去!&rdo;菜美也站起来，拉平坐皱了的裙子。

深骑决定先去&ldo;过去馆&rdo;的小礼拜堂看黑鸪博士的尸体。

推门走进餐厅的时候，正好碰见去小礼拜堂放人头的克罗斯从楼上下来了。

&ldo;去参观一下?&rdo;克罗斯问深骑。

&ldo;啊。&rdo;深骑面无表情地答应了一声，跟克罗斯擦肩而过。

穿过餐厅，顺楼梯爬上四楼，周围静悄悄的，半点响动都无。

&ldo;菜美，你不认为凶手就是&rdo;跳跳人&ldo;吧?&rdo;

&ldo;嗯，凶手肯定是人。不过，凶手的行为跟&rdo;跳跳人&ldo;相似，穿越过去、现在和未来，杀人行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