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声音很轻,却很急促。清婉此刻趴睡在床塌上,她的脸朝下,嘴角沾着被子。
易云风飞快地下楼,从桌上端起温水。
“水来了!”手摸上她的额,烫!好烫!感觉她的身子似被大火燃烧般,温度高得吓人。
“慢点,别喝太快!”晕迷中的清婉依稀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张开嘴大口地喝着杯中的温水。头怎么会这么重,眼前一片黑暗。努力的想睁开双眸,无耐她的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任那好听的温柔的像是关心自己的声音从耳边渐渐消失。
易云风的第一感觉是她在发烧,而且是高烧!
现在是凌晨四点,外边的风越刮越猛,夹带着细雨飘落的声音。
“喂!郑洁吗!”易云风着急的声音有点颤抖。
“楚俞!这么晚了,有事吗?”对方欣喜地回应着。
“快过来,我在别墅!”易云风痛苦地握着拳头。
“楚俞,别着急!我马上过来!”郑洁轻声地安慰着。速迅地套上撒落在床角的风衣,连袜子也顾不上穿,下楼,上车,飞奔着向别墅驶去。
房间里,一个小小的瘦弱的女子,趴睡在床塌上,身躯在被窝内猛裂地颤抖着。一双大脚全是让利刃割伤的痕迹。
高大的楚俞,紧握着那女子的小手,脸色暗淡,情形落陌。
“楚俞!”郑洁站在门口,心痛地望着他,眸中满是关怀。他和她原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人炫耀的一对,要不是楚俞的父母在那次空难中失事,楚俞就不会患上婚前恐惧症,更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
“郑洁,快,快过来看看她。”楚俞的眸子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清婉,他担心地紧紧盯着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把她丢了似的。
“她?她是谁!”郑洁的脸色好难看,自己出国才一年,他就有新欢了吗?
床塌上那瘦弱的身躯像是极怕冷,她的脸,绯红绯红,紧贴着楚俞的大手,呼吸急促。
多年行医的经验告诉她,床塌上的女子在发高烧,再也顾不上她是谁?郑洁飞快地走到她身边,掀起她身上厚厚地丝棉被。
天啦!她的背!雪白的纯棉衣紧贴在她瘦小的身躯,骨头断裂的地方,明显地存现出青紫色深陷的痕迹。
郑洁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背部,她的骨头真的断了,还明显地被人用力推动过。“楚俞,你先放开她!”郑洁的眸中泪光闪闪,温柔地说。
“39度!我先给她退烧。”郑洁从随身带来的医箱中寻找着药品。
昏睡中的清婉像是失去了知觉,任凭那尖尖的针狠狠地扎在身上,要是平时,她一定会害怕的躲闪。
“她的骨头断了,必须马上接起来,不然只怕她会永远都无法站起来。”郑洁熟练地为她解开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