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傅安仍是扔下她独自回了京城,她留侯府里,傅老太君觉得她不懂事,对她很是满,府里其他人每每见到她,也都是明嘲暗讽,说她身份卑贱,虽是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被傅老太君看上嫁进了侯府,却是个不得夫君欢心,所以傅安才会俩人婚才几天,便丢下她,独自回了京城。
那时伤心与难堪自是不表。
现下不过是换了种心境,却觉得不让她跟去才是万幸。
她可是还没调整好心态,若是此时叫她跟傅安肌肤相亲,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掩饰好心里抵触与厌恶,不傅安面前泄露一丝半点。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
回了鸿雁阁,谢绿雪便吩咐自己几个贴身丫鬟,帮着关雎还有静女,一起替傅安收拾起了行李。
傅安京城有御赐官邸,行李之中除了路上需要换洗衣物,也就没有其他了。
行李收拾好,俩人又丫鬟伺候下轮流梳洗了,这才熄了烛火,并排躺了床上。
沉默了许久。
傅安开口:“我很就会回来。”
谢绿雪:“嗯。”
又是沉默。
谢绿雪扯了扯只掩着腹部被子,“夫君,你这次要带静女还有关雎一起去吗?”
黑暗之中,傅安紧抿嘴总算是弯了一下,“带吧。”
谢绿雪翻了个身,面对着傅安,“妾身想求夫君一件事。”
“何事?”傅安说出这俩个字时候,语气明显轻了许多。
只顾着自己心事,谢绿雪也未意这一丁点变化,“妾身才到侯府,对府中许多事情都还不是十分清楚,夫君明日又要离家,妾身就想着,夫君能不能给妾身留一个可心人,夫君不时候,妾身若是有什么不懂,也有个问处。”
傅安想也未想,开口便应承道:“当然可以,是为夫思虑不够周全,未替夫人想到这些,还望夫人莫怪才是,夫人看着我身边这些人,看上了谁便直接留下便是。”
谢绿雪也没想到傅安会如此爽,不过达到了自己目,便也露出了笑容来,“多谢夫君,妾身初进府时候便是静女领着妾身熟悉府里地形,与她也较为熟悉,夫君若是不反对话,妾身便就要她吧。”
“嗯,明日我便将静女留下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傅安便起来了,梳洗了一番,就领着谢绿雪去了福安堂,等傅老太君起了身,才跟着傅老太君一起去了祠堂,拜了祖宗,用过早饭,才拜别傅老太君,带着几个侍卫,还有贴身伺候丫鬟关雎,众人注视下,离了侯府。
“咦?二爷这次怎么就只带了关雎一个丫头?静女了?”蒋氏先看出了傅安身边少了个人,状似无意问了一句。
前世侯府好歹也生活了四年,这蒋氏是个什么德行,谢绿雪自然心里有数。
若不是其父蒋英是傅平手下大将,头些年傅平刚继承永宁侯之位,又是初掌兵权,为了拉拢人心,蒋氏只是蒋英庶女,是怎么也不可能被傅平给看上。
蒋氏嘴碎,说话又刻薄,惯会便是迎高踩低。
当时谢绿雪落魄,受这蒋氏嘲笑可是不少。
那时也是被气想吐血,如今将一切都看透了之后,倒也学会了冷眼旁观,管她如何说话,不想听,她便只当作没听到便是。
不想回答,自然也可以不回答。
蒋氏却不放弃,见谢绿雪不理自己,还以为自己无意间撞破了什么,对方不好回答,顿时便生起了打破砂锅问到底决心来,“哎,二奶奶不会担心静女有几分颜色,二爷带身边会把持不住,所以特意将人给扣了下来了吧?”
蒋氏如此直白,虽说这话语是粗俗了一点,但也是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让谢绿雪想不回答都不行。
脸上端起了得体笑容,谢绿雪直视着蒋氏双眸,将蒋氏目光里兴致勃勃、幸灾乐祸全给看了眼里,“蒋姨娘说笑了,二爷是觉得我初到府中,对于府中许多事情都不熟悉,怕我到时候找不到人问,才让静女留下来,也好带着我好好熟悉一下府里情况。”
蒋氏自然不信,还想再问。
于氏已经先一步开口截断了她话语,“二爷还真是体贴,这静女与关雎可是自小便跟二爷身边,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过身,就连三妹想跟他讨要都没有答应,如今竟肯将静女留下来给弟妹使唤,看来对弟妹事情,当真是非常上心。”
谢绿雪注意到了傅暖眼中嫉恨,却也只是故作娇羞嗔了于氏一眼,“大嫂!”
“好了好了,都别跟这杵着了,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你们都各自忙各自去吧。”这些日子以来,傅老太君忙着照顾傅暖,今日又起了个大早,精神到底有些不济,也无心听她们说话,揉了揉酸疼眼睛,出声赶人。
一干后辈这才停了话语,蹲了福,散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