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得一声被推开,傅延庭见到床上的大好春光,一口气下不来,他哆哆嗦嗦,“快…快把本大帅的保心丸给我…”
半夜三更,听到傅绍清住处总是有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傅延庭好梦被打搅,恼火得很。便披了件衣服,叼着烟斗,非常不耐烦地寻声过去。
只见房门口,五六个小姑娘正窃窃私语,笑容绯红。
他狐疑,大吼一声,“你们几个!围在这里作甚?”
姑娘们立刻吓得蒙圈,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们指了指房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少帅把门锁住了。。他和祁小姐在里头呢。”
完犊子。
傅延庭感觉有点不太好,这混蛋儿子未免太不知分寸了。
听到房间内传来女孩子委委屈屈的抽泣声,他脑袋一晕,感觉更加不好。
气得脸色通红,他怒吼“妈的,把门给老子撬开!”
于是,五十三岁的傅大帅,久经沙场,多次死里逃生,留下大大小小枪伤刀伤无数,再大的世面都云淡风轻的京军总司令,见到此时此刻的场景,居然脚一软,眼一翻,差点背过气。
傅绍清终于松了手,我立刻推开他,慌慌张张地从床上滚下来。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傅绍清也忒狠,我揉揉嘴巴,又痛又肿。
傅延庭见我泪眼汪汪,甚是觉得对不住我,好好的姑娘,被他禽兽儿子折腾成这样,心疼得很。
傅绍清只觉得头疼,“父亲?”
“你他妈亲了人家也就算了,还他妈摸来摸去。”傅延庭讲话露骨,听得令人想入非非,他顿了顿,“你算个人吗?”
傅延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傅绍清,又吩咐下人赶紧给我好好清洗清洗,整理整理。此外,还封了大家的口舌,决计不能将此事传出去,傅绍清不要脸不要紧,他得要脸。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不仅他没面子,他全家都没面子。
长江后浪催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傅延庭由衷在心中感慨。
“你不都说过吗,反正迟早都是你的,急个什么劲?要不要老子把你婚期提上来,让你好名正言顺地得个手?”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也怪我,就不该撮合着让你去给小念做家教。”
他深以为适得其反,懊恼不已。
傅绍清迷迷糊糊,听得心生疑惑,“您在说什么…。”
“少爷…少爷今日喝多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众仆人解释,“我们这就去找醒酒药来…”
“妈的,原来如此。”傅延庭怒啐了一口,“现在才想到醒酒,早他妈干嘛去了?!”
“请…请总司令饶命。”又是一阵哭哭啼啼声。
傅延庭掏出一把枪,“都别去了,老子自有办法让他酒醒。”
我团缩在地上,裹着被子,脸上泪痕交错。看到傅大帅拔枪对着天花板,又哆嗦了一下。
蓦地,只听惊天动地一声“碰!”
傅绍清愣愣,抬头,望着墙上的窟窿,半晌,一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