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别急,这盘都是你的。”顾晓琴微笑着,语气温柔中透着寒意。
她并不在乎几斤肉,但今天必须让刘庆兰记住这个教训。
刘庆兰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
她安慰自己:
平日里吃不上肉,今天能有这么大一盆,怎么也不算亏。
可每一口下咽仿佛都在吞咽自己的尊严。
其他人默契地换了桌,分散着菜肴,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些肉。
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场无法逃脱的“惩罚”正压在刘庆兰身上。
半小时过去,刘庆兰的脸色已经铁青,手里的筷子几乎拿不稳。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顾晓琴,声音虚弱:“剩下的肉,能不能留到明天再吃?”
顾晓琴眼神冰冷,毫不留情:“今天必须吃完。”
刘庆兰浑身颤抖,硬生生地继续往嘴里塞肉,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终于,她撑不住了,猛地吐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发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顾晓琴冷眼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再逼迫。
大家静静坐着,等着这场荒诞的晚宴结束。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透过窗棂洒进院子,空气中弥漫着草香。
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二狗兴冲冲地跑进院子,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姐,你猜我们昨天卖出去多少月饼?”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晓琴随口答道:“80个吧。”她记得昨天做了80多个月饼,销量再好也不会超过这个数。
“嘿嘿,不是80,是470个!”二狗得意地摇着脑袋,仿佛在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
“多少?”顾晓琴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470个!”二狗眉飞色舞地解释,“我昨天让小弟们把月饼切开,送到居民区让人试吃,结果大家都觉得好吃,纷纷下单。”
顾晓琴震惊之余,也不禁佩服起这小子的点子,她忍不住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满脸赞赏:“你真有头脑!”
二狗被夸得脸红了,但心里乐开了花。
他回想起决定分发月饼时的犹豫,没想到结果如此好。
“把需要的数量告诉我。”顾晓琴满怀信心,现在的她完全有能力满足这份需求。
她新添了一个烤箱,每天产量已达到800个月饼。
虽然新烤箱还在磨合,但最近几天的产量足够了。
“目前五仁的订单有200个,豆沙的150个,蛋黄的120个。”二狗递上了一张手写的统计表。
顾晓琴瞥了一眼纸条,顿时愣住了。
纸条上的字迹像是天书一般:“‘5人’、‘斗杀’、‘0艹’?”
后面更是看不懂,比如“xx5画了一个房子1王0五一5人3”。
她看的眉头直皱。
二狗见状,连忙解释:“姐,‘xx5’指的是公社左边第五条巷子,‘房子1’就是第一栋房子,‘王0五’指王林武,‘5人3’是五仁月饼3个。”
顾晓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自己能看懂就行。”
她数了数订单,五仁336个,豆沙245个,蛋黄188个。
顾晓琴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月饼打包给二狗。
正当二狗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