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是给奥兰多先生打电话的话,我可以借噢,不过得监督着你打;如果是旁人,恕我没法从命。&rdo;
&ldo;……我想出去行吗?&rdo;
&ldo;不行。&rdo;
&ldo;……下楼走一圈也不行?&rdo;
&ldo;noway。&rdo;
秦珊走回客厅,黑发年轻人亦步亦趋,把守严厉。
&ldo;狗呢?&rdo;她发现家里不止少了一样东西。
秀气的保镖抿唇一笑:&ldo;有了人还需要狗嘛。&rdo;
&ldo;……&rdo;
之后几天,秦珊在保镖先生的监控下生活,这孩子从不会打搅她,基本不跟她讲话,老老实实尽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和义务。
秦珊觉得,有点不适应。
能让她漱口时候喷口水、疯狂调电视栏目、挥霍浪费水电的那个人出差了,也不知道出去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早上,她捕捉不到熟悉的剃须水的淡淡香气;中午,三菜一汤的中餐全被替换成简单无趣的西式快餐;晚上,更不会有个低沉动听的嗓音,附在房门前,对她说晚安。
真是奇怪啊,那个人,平常一句话都不说,存在感却极其强烈。巧夺天工的面庞,冷峻漠然的态度,让他如同一个无感情的机械人。但实际上,她能明白地感悟到,对方一直以来,施加在她身上的、那种无声的纵容和默许。
习惯之始,如蛛丝;习惯之后,如绳索。
秦珊有了一种被捆绑的感觉,再大胆点来说,有了一种甘愿被捆绑的感觉……
哪怕此刻的她,四肢都没铐上,活动轻便。
谋个下午,秦珊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便下意识问立在一边的金眸小保镖:&ldo;奥兰多什么时候几天回来?&rdo;
后者则是惊讶地回给她一眼,才匆忙回答:&ldo;应该就这两天。&rdo;
这个眼色,让秦珊登时清醒,如遭雷劈。
她居然……在纠结着奥兰多怎么还不回来,甚至还希望他快点回来?
不敢相信,秦珊五味陈杂,焦虑,愤怒、不甘翻涌在心口。血液灼热,烧得她血管发疼……而沸腾不休的复杂情愫里,占据最多的是羞耻和耻辱,这种感情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什么区别?她怎么可以对金发男人产生这种难以启齿的情结。
她隐约有点熟悉。
难道她曾经,对他有过类似的心动?
就在秦珊怔愣期间,年轻人保镖翻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而后才把正在卖呆的女孩唤醒,汇报:&ldo;我问问奥兰多先生好了。&rdo;
&ldo;不要!&rdo;秦珊急忙阻止他。
那头已经接通了,黑发青年对她绽开一个&ldo;已经来不及&rdo;的无奈笑,把手机靠在颊边:&ldo;嗯,是我,夫人托我问一声,您什么时候回来。&rdo;
秦珊:&ldo;……&rdo;
&ldo;她似乎很想念你。&rdo;
&ldo;……&rdo;
&ldo;噢,好的,我现在让她听电话,&rdo;小保镖走近秦珊几步,把手机递给她,女孩其实很不想接的,但不接又显得自己略矫情,更加掩耳盗铃。于是,她举起手机,干巴巴道:&ldo;喂……&rdo;
&ldo;你想出门吗?&rdo;对面直奔主题。
可以出去玩了?秦珊眼睛一亮,提起兴趣:&ldo;嗯?&rdo;
奥兰多:&ldo;我和威利斯在蓝湖温泉。威利斯,就是上次带我们去医院的大光头。蓝湖是冰岛的特色景点,你要是想过来,就让沃夫开车送你过来,&rdo;
&ldo;你不过来的话,我今晚就回去。&rdo;他不急不缓补充。
秦珊没来由地有点憋闷气,凭什么把我关在家里自己出去潇洒啊,她没回复奥兰多,直接挂断电话,看向沃夫:&ldo;快点!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rdo;
轿车行驶过雷市的普华永道,距离蓝湖温泉的距离愈发接近,秦珊降下车窗,老远就能看见一团团白乎乎的热气冒出,四面陈铺着黑色的火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