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阙天根本就没管太后,一把掐住夭夭的细腰,将她原样一扔,夭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重重地跌进了大床的锦被上。
凤阙天扑了上来将夭夭压在身下,夭夭慌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ldo;不,陛下,咱们不急于一时的,一个月后就要大婚,咱们可以等到大婚的时候‐‐&rdo;
&ldo;朕等不及了!反正早晚都是朕的人!&rdo;
凤阙天抓住夭夭的衣服就想撕开,脑袋上却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他似乎懵了一瞬,很快地摇摇头,扭头一看,太后举着一个甜白瓷花瓶,正站在他身后。
&ldo;呵,母!后!&rdo;凤阙天一声&ldo;母后&rdo;喊得咬牙切齿,他探臂将太后抓住扯到床上,将她手里的花瓶扔下床去,大花瓶在地毯上骨碌碌滚了好远,却没有摔碎。
凤阙天双腿将夭夭死死压住,双手却掐着太后的脖子,桀桀笑道:&ldo;母后怎么了,是吃醋了吗?&rdo;
太后被他掐得面孔发紫,眼看就要憋得晕厥。
凤阙天的手松开一些,目光在太后和夭夭的脸上流连一番,笑道:&ldo;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咱们三个人就纵情春宵,不眠不休!&rdo;
说完他终于松开了太后的喉咙,却一把扯住了太后的衣襟,&ldo;刺啦‐‐&rdo;一声,对襟大袖宫装被扯成两半。
太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夭夭瞪大眼睛,喊了一声:&ldo;陛下!&rdo;
她这一声喊得有些奇怪,不是刚才那种惊慌失措,而是又惊又喜,饱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见到亲人的委屈。
凤阙天手下一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心口一凉。
他一点一点低下头去,只见胸口露出一截雪亮的利刃,鲜血正顺着剑尖滴落。
他艰难地扭头,想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刺杀皇帝。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后,还没等看清容貌,他眼前一黑,扑倒在床上。
夭夭伸出手,萧沉夜握住一拉,夭夭顺着他的力道扑进他的怀里,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ldo;陛下,您来啦。&rdo;
&ldo;嗯,我来了。&rdo;萧沉夜紧紧抱着她娇软的小身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ldo;抱歉,我来得太晚了,让小桃花受委屈了。&rdo;
他安插在南疆皇宫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混进了太后宫中,在夭夭入宫之前他就开始筹划着埋伏进来,内应颇费了些工夫才把他弄进来,幸好,不算太迟。
&ldo;陛下,您来了就好,我想你了。&rdo;夭夭抱着他不肯松手。
太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看看萧沉夜,又看看他怀里的夭夭,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声&ldo;刺客&rdo;卡在喉咙,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
她俯身抱住已经毫无气息的凤阙天,泪水如河水决堤,一颗颗的泪珠不断地滴落在他的身上。
夭夭从萧沉夜的怀里探出头看了看太后,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帕子,默默地给她擦拭眼泪。
良久,太后终于止住了无声的哭泣。
她慢慢起身,离开染了血的大床,走到屋子正中的紫檀木圆桌旁,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ldo;来,夭夭,到祖母这里来。大雍皇帝也请过来坐吧。&rdo;
夭夭抬眸看了看萧沉夜,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自己的身世。
萧沉夜牵起她的手,低声道:&ldo;夭夭,我已经全都知道了。&rdo;
夭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萧沉夜轻轻点点头,牵着她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ldo;大雍皇帝杀了我南疆皇帝,那就赔给哀家一个好了。&rdo;太后毕竟是久居上位,很快就平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萧沉夜挑了挑长眉,太后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ldo;就是陶士铮。&rdo;太后直言道:&ldo;我南疆不能没有皇帝,陛下他没有子嗣,哀家也不想让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支王爷来上位,士铮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是陛下的孪生兄弟,理应由他来继位。&rdo;
&ldo;不过……&rdo;太后扭头看了看大床上凤阙天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沉痛,&ldo;陛下暴毙绝对不能宣扬出去,士铮必须顶替陛下,才能顺顺当当地坐上这个皇位。&rdo;
萧沉夜点头,&ldo;没问题。&rdo;这倒是和他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不过他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凤阙天可不是那么好杀死的,机缘巧合,凤阙天正好来了太后宫中,正好身边没有宫人服侍,正好又是情绪激荡几近疯狂,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太后又道:&ldo;陛下不能葬在皇陵了,就把他葬在哀家的宫殿后面,那里有一株合欢树,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把他葬在树下,让他留在皇宫好了。至于士铮,有哀家辅佐,相信他很快就能适应皇宫生活。&rdo;
陶士铮本来就是和萧沉夜一起进的南疆都城,只是进宫太难,所以只有萧沉夜一人混了进来,不过有了太后配合,不过两个时辰,乔装改扮的陶士铮就进宫了。
分离三十几年的母子相见,竟然没有太隔阂疏离,陶士铮跪地喊了一声&ldo;母亲&rdo;,就被太后抱在了怀里。
对太后来说,陶士铮和凤阙天生得一模一样,即便气质不同,也不会有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