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狠狠点了一下脑袋:“真的,她总说,出了门,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走哪儿都在修路。唉,我应该让我爸来送我的,一路都没有清净过。”问清看看她,好像的确为此头疼。
不过问清倒是很喜欢这样的阿姨。她看得出来陶陶的妈妈和阿姨对人热情是很真诚的,这样的话,相处起来会很轻松。除了有点吵之外,没毛病。
开水房有点远,廖时叙去打水花了点时间,回来把水壶放到宿舍。
“廖时叙,你坐会儿吧。”问清把床下书桌旁的凳子拉出来,不过一抬头,问琳在她头顶的床上,好像在拼床头的什么小桌子。
“没事,我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就叫我。”
问清放下凳子,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廖时叙到楼道里靠着门边站着,掏出手机看看新来的消息。班群里因为迎新,正聊得热闹,说今年的新生里有某某省的状元。
a大之所以让人一听就肃然起敬,是因为那里集结了各省市的状元和尖子生。而医学院的生源虽好,但学院里从上到下,状元的数量屈指可数,以至于今年有一个状元新生,个个都兴奋地不行,看看是哪个傻子要往这个坑里跳。学习好的人,在同等条件下,大多会去学金融经济,或者其他热门且高薪的专业。
不过,也幸亏去年省里比他考的好的学生都选了其他专业,他去年才能以低于700的分数进了八年制,算是他捡了个漏。
陆招也来了消息,说小样要重录,问廖时叙哪天有空,他给约一个录音室。正低着头回消息,有人过来打招呼。
“帅哥,又见面了!”
他抬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好巧不巧,竟然是唐心雨。
“你好。”他点了一下头。不曾想,这个偶遇的女生竟然也住这栋楼,同一楼层,没准和问清是同一个学院的。
“你住这儿?”
“当然啦,你忘了我中午不是跟你说我找的8栋楼么。”
“一天遇见两次,这是什么缘分。”看起来,唐心雨不含糊,打直球的性格,偏偏她遇到的是不爱跟人搭茬的廖时叙。
陶陶注意到门口,认出唐心雨来,中午的时候,这人就来过她们宿舍,见人就握握手,仿佛领导检阅一样。要是莫名其妙就算了,陶陶对她喜欢不起来,总觉得这人让人不太舒服。她戳戳问清的胳膊:“正跟你哥说话的这位主儿,有点怪怪的,别招惹。”
门开着,几个人的距离很近,外面说的什么“缘分”之类的话,问清自然听得到,本来想看廖时叙的笑话,被陶陶一提醒,也就不打算一直干看着。侧着耳朵听一听,要是不擅于拒绝的廖时叙招架不住,她就出面捞他一把。
“没什么缘分,我朋友也住8公寓。”
问清暗暗咬着唇憋笑,他其实也挺会呛人的。
“朋友?”唐心雨笑了笑,“不会是女朋友吧?”
陶陶本就不喜欢这个唐心雨说话的方式,这几句话越发让她的脸皱成一团。问清把头一扬,蹲在地上扯着嗓子喊得特别大声:“廖时叙,完蛋了!”
他听得一激灵,往212的门口探过去,看到蹲着的问清,和行李箱里被她扒拉的乱七八糟的衣物和零碎的杂物,问:“怎么了?”
问琳也责备问清一惊一乍:“你这丫头。”
陶陶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砸吧一下嘴唇,一眼不眨地编故事:“奶奶让我给你带的吃的,都被我吃掉了。”
廖时叙低着头,目光在她脸上寻味地扫了一扫,失笑出来:“吃了就吃了呗。”
唐心雨讨了个没趣儿,顺着门往212宿舍里扫了一眼,一屋子的人。她也不打算跟问清这位新同学套近乎,拎着她手里精致的包包,踩着高跟凉鞋嗒嗒嗒地往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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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要军训半个月,再就是学校学生会和社团的各类招新活动。刚刚进大学的孩子看什么都稀奇,问清军训结束,特别积极地参加了三个社团,一个舞蹈,一个吉他,还有一个话剧社。
她在微信上跟廖时叙聊起这个,说的兴高采烈,但是不过两周,她就兴致缺缺了。
舞蹈社团主要是跳街舞,她小时候学的民族舞,对街舞这类舞蹈接受无能,练习了几天就败下阵来。吉他社也不打算去,志同道合的朋友是有,但是社长不靠谱,说要组个乐队,让社员交钱,上来就是500社费,不交社费的话,算作是自动退出。
最后只剩下一个春芽话剧社,招新的时候就很冷门,毕竟,相较于其他,现在喜欢话剧的人不是很多。然而,她的才能竟然能发挥出来,话剧社缺人,包括编剧,还有音乐伴奏。
问清虽然没写过剧本,但是高中的时候自己会写写小故事,本科专业是新闻,也是动笔杆子的专业,稍做训练,社里共同编剧的时候,她应该是可以参加工作的。
至于音乐伴奏,问清说自己会一点吉他,被几个学姐学长考着弹了一首练习过很多次的曲子,竟然也被顺利认可。
入社之后,她才知道春芽话剧社内正在筹备一场话剧节,时间定在11月的下旬。
社内什么都好,但是唯独有一件让她头疼的事,唐心雨也在话剧社,负责社团外联和赞助。听说她进社团时,就带了一笔赞助过来。这听起来,挺有娱乐圈带资进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