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屿介绍说他是a大医学院博士毕业时,问清很是惊讶,竟然是廖时叙的师兄,惊讶之后便是好奇,这样的高材生怎么会来一个山沟沟里的乡村医院工作。
“小姑娘对你似乎有很多的问号呢?”朱屿一句话,打趣了两个人。
等着上菜,池让修长的手指剥开桌上的盐水花生,往嘴里扔了一颗:“你不是也对我有很多问号么?大老远的追过来。”
“谁追你了,要脸?”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
“得,这顿饭你请。我只请追我的女人。”
问清跟听相声似的,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朱屿怕把问清冷着,偶尔会聊几句跟她相关的,其实她倒无所谓。看别人聊天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池让跟朱屿说他在卫生院每天遇到的事,好像每一件经过池让的嘴说出来,就令人发笑不止,而他偏偏还讲得一本正经。
“说正经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从农村考出去,兜了一大圈又回农村了,现在觉得,还是这山旮旯适合我。”
“那你学医图什么?苦学十年,在卫生院能挣到钱?”
“图个开心啊。”
无论朱屿说什么,池让的回怼能让她无言以对。
晚上在镇上找了宾馆,池让说的,唯一一家卫生合格的宾馆。
既然能通过池医生的检验,宾馆还是不错的,的确干净。临着河,晚上有河风吹过,即便酷暑也不觉得热。
问清跟朱屿睡一间屋,各自一张床,然后听朱屿说起来,这个池医生是她表哥,大学谈了个女朋友,因为女生家里不同意就没成。后来跟着他老师来山里做援助工作,到了回程的时间,医疗队离开,池让不走了。在卫生院里,每天面对一帮留守的病老头,病老太太。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朱屿的语气中满是不解,“我觉着他可能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哪里能叫破罐子啊?”问清不解。
朱屿无奈地摇摇头,没多解释。
宾馆一晚,问清睡的很好。第二天,朱屿开车载着她上山,池让给她们找好了一户人家,给她们提供采风期间的住宿。
那户人家一家五口人,还有一条狗,不过在家的就一个小孩和一对老夫妇,小孩的父母出去打工挣钱了。
这个地方虽然偏远,但是乡村水泥路修通了,每天跟朱屿出门晃悠找灵感,开车走动倒也方便。但是有一个问题,网络信号不好,甚至通信信号都有影响,打电话得在院子里打。老夫妇家里没联网,如果要找4g网络,就得在她们的住所网上爬一个山包。
在城市里走哪儿都能上网,来了这地方很有些不方便,但是挺过前几天也就习惯了,并没有那么多需要联系的必要,也没有什么非得事实了解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