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开心,谢迅一听顿时松口气:“原来如此!”
这年头赌场可不好开,得罪了深蓝社,就是堵住了财路。
看谢迅一脸无辜样,楚君兰倒是有些同情起他来,笑道:“不必挂意,只是来消遣消遣而已。”
谢迅眼珠一溜,颇露出了点老奸巨猾的味道:“刀疤姐赌术天下无双,小老头佩服,不知道刀疤姐可否听过金银船赌坊?”
楚君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听过。”
“刀疤姐没听过也不奇怪,这金银船赌坊是前两个月才开的,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它的规模比我这里大有百倍,刀疤姐如果只是消遣,不妨到那去。”
谢讯巴不得这位凶神快点走,楚君兰挂上深蓝社之名他自然不敢再招惹,既然赚不到她的钱,诓她走就是了,两万两只要两天就回笼了何必招惹麻烦。
听到谢迅这么一说,楚君兰两眼发光,当下握了握谢迅的手,说道:“老头。谢了!”
楚君兰点算了战果,接过了谢迅的银票,便是拖着崔二姐往谢迅所指着的金银船赌坊方向而去。
其实楚君兰早上接到了白荷花的飞鸽传信,说得马九爷和金银船有些关系,早有想法要去金银船探探究竟,可毕竟一副穷酸样,也知道难登大雅之堂,只得曲线救国,先在大小通吃赌坊里弄些快钱。
想不到,这一弄就是两万两,足足可支撑自己一年再加个半载不被老贼婆毒死。
既然拽在老贼婆手里的命根子暂且保住了,那么该是要为坑爹的黑手令卖命了……
只叹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初秋的晚风,带着枣花和月季花的幽香。
瘦西湖秋意荡漾,四岸柳枝已是绿了再吐新芽,蜻蜓低低地飞在湖面上打转。
秋风徐徐,月升东山。
楚君兰手中拽着两万两银票,走路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地板,能不迷失方向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看周围的环境,她也奇怪怎么没人来打劫,莫非都忌惮刀疤姐的霸气?
走过衣布坊,楚君兰顺便换了件锦衣,此时看起来颇为俊俏。
两人身在瘦西湖西岸,但见湖面有好多艘画舫穿梭,舫上之人或赏秋赏景,或吟诗下棋,品茶饮酒。一幅烟雨江南,清新高雅景致,紧紧扣着悠游其间的过客行人。
画舫灯火辉煌,楚君兰看得晃眼,还在努力搜寻着那条谢迅口中的扬州新晋赌坊之王——金银船。
只见得湖边东岸,正停泊一艘金光闪闪的巨大画舫,瞧其三层高的雕梁画栋建筑物,如同一栋可移动之宫殿般那样奢华。船头撑着一支银色旗竿,足足十余丈高,挂下三朵如水缸大小的银笼,写着“金银船”三个烁金大字。
金银船赌坊其信用够,不诈赌,只要你有本事,多少钱,任你赢了即带走,绝不含糊,故而生意特别兴隆。
当然,想登此金银船,非得口袋装个千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