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明等人都惊呆了。
“师傅啊师傅!”灵殊捧着金杯伤心欲绝的呼唤。
碗大的眼晴里瞬间被泪水淹没,并且立即泛滥。
哗啦一声泪水倾盆而下,魏东明和几个官员猝不及防地被淋成了个落汤鸡,李九娘有先见之明前一啪闪身躲开了。
魏东明……
几个官员……
李九娘,好抱歉啊……
偌大的宝殿片刻变成池塘,他尤不自知,哭得越发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师傅您老可算是回来了,徒儿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徒儿好想您啊!您可算是回来了,您都不知道徒儿撑得好辛苦啊!徒儿,苦啊……”
眼瞅着泪水就要漫过门槛涌出来了,魏东明赶紧唤大喊一声:“停!”哭声一滞,魏东明指了门里哭笑不得得:“我们郡马都要漂出来了。”
可不吗,王骖躺着的贵妃榻可不都浮起来了么。
灵殊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尴尬,到底是不哭了。
“敢问,却不知本座的师傅怎么在您这里?”灵殊向李九娘用起敬语来。
“机缘巧合。”李九娘淡淡地说。
见李九娘并不想深谈的模样,灵殊也不追究,深吸了口气,静了静心神,然后终于奔向主题:“既是有师傅他老人家在,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这间宝殿已然水灾泛滥不能用了,只得转战它处。好在这中法寺的殿宇颇多——李九娘倒是不挑地方,只是灵殊那高材,须得高大点的殿宇才能将它装下。
转战到了另一处宝殿里,灵殊很是熟练的就将金杯催动,把金杯里的白袍和尚给请了出来。
“师傅!”见到了白袍和尚,灵殊再一次忍不住了。
魏东明惊得大喊:“别!”
李九娘冷冷的接道:“再哭我们又得另换地方了。”
灵殊尴尬的将眼泪忍住,却还是激动得难以自持,眼泪花花地望着白袍和尚轻泣:“师傅,师傅,真的是师傅……”
“阿殊。”白袍和尚抬眼见到灵殊,也是觉得惊喜,也不见他做了什么,只见得他身形渐渐涨大,伸手轻亲昵地摸着灵殊的头,爱怜地道:“我的殊儿受委屈了。”
“嗯,嗯,嗯……”灵殊受用得轻蹭着和尚的掌心。
“我说。”李九娘道:“您二位能否先报了本郡主的恩以后再亲热?”
灵殊幽怨地朝李九娘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白袍和尚倒是通情达理,转头朝李九娘看来。看了看李九娘,不由得诧异道:“咦?是你?”
“是我啊!”李九娘点头。
“倒是有缘。”白袍和尚慈和地笑道,身形渐渐缩小到了正常的程度,踱步到了李九娘的面前,问:“是你将本尊带回来的?”
李九娘又是答了一声:“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