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妈嗔怪地白他一眼,&ldo;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儿子?谁还能不讨老婆?等着吧,会给你讨老婆的。&rdo;
郑玉强这一听,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林校哪里知道这背后有人打她主意,她虽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乍眼,但并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因着与林国清合伙的事定了下来,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店铺立时就弄好了,到时她就住到镇上去,再也不住在这村里。
朱莲青还是跟往常一样不时到路口张望,见着林校从下面往上走,她就露出了欢喜的笑意,朝林校招招手。
林校也往上挥挥手,&ldo;姆妈,我买了豆腐乳回来,明早下饭吃。&rdo;
朱莲青略皱了眉头,&ldo;花那钱做什么,没的浪费钱。&rdo;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林校手里带过来的豆腐乳,拿来一口小碗,就把豆腐乳倒在里面,两块红方,红的诱人,又散发着一股子香味,确实能让人有胃口。
&ldo;姆妈,这钱挣来就是花的,再说了,我就买了两块回来,我们吃吃鲜。&rdo;林校笑着说道,舀了瓢水先洗洗手,&ldo;我路过那边,闻着挺香。&rdo;
朱莲青想着女儿最近一直挺乖,一直都没让她操半点心,这心就软了下来,也不计较这些了,毕竟她平时也都是纵着女儿,通常也爱给女儿点零花钱,让她自己买点零食。&ldo;你呀,我说不过你。&rdo;
林校洗了手,又回到屋里,拿了挂着的毛巾下来擦干手,往桌边一坐,择起荷兰豆来,边择边说,&ldo;姆妈,林国清、……&rdo;
她刚说到这里,见她姆妈似乎要开口纠正她的称呼,她连忙改了称呼,&ldo;国清舅那里看好了店铺,很快就要装修一下,等装修好了,就要开始卖衣服了。&rdo;
朱莲青听着点头,她还是挺相信林国清的为人,&ldo;你呀,得记着,他可是你小舅的哥们,你可不能没规没矩的就叫人名字。你记着呀,你帮人做事,可要上点心。&rdo;
林校将荷兰豆择好,又捧到外面用水洗了洗,&ldo;姆妈,咱们这个豆还有呀?&rdo;
&ldo;刚好还能摘一盘炒炒,我今天把根都拔了,不会再长了,&rdo;朱莲青接过荷兰豆放在灶台上,&ldo;还有点墨鱼,一起炒了吃。&rdo;
林校连忙点头,&ldo;嗯。&rdo;应了这么一声,她就去灶后烧火。
锅一热,朱莲青就往锅里倒了菜籽油,菜籽油自有一股菜籽的气味,颜色还黄澄澄,她做菜十分熟练,又往锅里撒了点葱花,&ldo;赛芳这两天怎么没来了?你们是不是闹脾气了?&rdo;
林校放柴的动作一滞,也就一瞬间的事,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ldo;没事呢,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姆妈,她跟你说什么了?&rdo;
朱莲青摇头,&ldo;我就奇怪她平时没事也要过来,今天怎么都没过来。&rdo;
林校觉着她姆妈真是个实诚人,说的都是实诚话,想想也是,以前张赛芳就算是没事也爱往她家跑,现在呢,从昨天她把人说了一通,张赛芳今天到是没上门。
不过她早就没把张赛芳放在眼里了,管张赛芳怎么样了呢,&ldo;可能她家里头有事?姆妈,你也知道她家里事多,恐怕是走不得开身。&rdo;
朱莲青觉得也是,到是没想太多,张赛芳家里的情况,这村里头的人都知道,更何况他们家与张赛芳家里还沾亲带故,自是更清楚。&ldo;她也是可怜,家里头那样子。&rdo;
林校撅了撅嘴,&ldo;姆妈,她可怜什么呀,都是他们家里自找的,但凡家里头有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至于过的这样子。&rdo;好端端的正劳力一个,就是张赛芳她爸,天天混吃等死,让家里头女人去挣钱,这年头女人能挣多少?
朱莲青将切好墨鱼条放入锅里,先倒了酱油调调色,再加了点料酒,盖上锅盖焖煮。&ldo;都一样,你爸他……&rdo;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毕竟林大海人没了,她也不好说他的坏话。
林校眼神一暗,又觉得无从辩解,她爸确实也就比张赛芳她爸好一点点,也就指甲盖的优点,实在是当不得什么。&ldo;姆妈,这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rdo;
朱莲青背过身去,想着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又想着明明问题不在她身上,她一直担着问题在她身上的名头,&ldo;你说的对,都过去了。&rdo;
隐隐的,她的喉咙头痒痒的,不由得湿了眼眶。
最亲近的人就是枕边人,一块儿生活这么多年,枕边人不光瞒着她,还让她顶了异样的眼光,不光这样子,他还私下里贴补着兄弟,还指着兄弟家的儿子养老。这种做法,真让朱莲青寒心,她嫁到上村来,什么事都学着做,就算是补网也学会了。
她时时被葛月凤指着鼻子说是&ldo;不下蛋的母鸡&rdo;,她也忍了,想着还真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林大海的问题。她这些年是省吃俭用,从来不敢多用钱,钱都交给林大海,林大海到是好,将钱都贴补给林大洋一家子。
最可恶的还是林大洋吊着林大海,用过继儿子的名义吊着林大海,现在林大海人都没了,他林大洋却想着要过继个儿子过来,这简直是……
这些都让老实人朱莲青气得不行,不过,她现在也算是想开了,林大海人都没有了,她也没处找他算账去,&ldo;明早要去祭菩萨,我们一块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