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就不结了。&rdo;林国清回她一句,&ldo;五天后去进货,这几天,你盯着冯裁缝一点儿,让他尽量多交些衣裳出来,也好在我们开店的时候,多挂上几套我们出的衣裳,也许会有不错的效果。&rdo;
&ldo;那你有想过给衣裳起个名字吗?&rdo;林校这么说,话才说出口,她又换了个说法,&ldo;我看电视有什么叫西湖牌的,自行车也有永久牌,你不觉得我们得给衣裳也弄个牌子出来?&rdo;
林国清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这目光让林校的精神都紧张起来,毕竟她还记得他杀了妻子与孩子的事,也怕他突然的就冷不丁地就爆发了。
但是,很快地,林国清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伸过手揉了揉她的脑袋,&ldo;嗯,想法不错,你觉得要取个什么样的牌子名字?&rdo;
林校摇摇头,一时没有主意,&ldo;没有,我现在刚想起这个事。&rdo;
&ldo;那就仔细想想,取个好听名字,&rdo;林国清指指从镇上绕过来的渡船,&ldo;船来了,你回去吧。&rdo;
林校还是摇头,&ldo;你不去冯裁缝那里看一看?&rdo;
&ldo;不用,有你盯着就好,我相信你。&rdo;林国清示意她回去。
林校心里美滋滋,觉着这样也挺好,至少林国清这识人的眼光还真够,还能将事情交与她来定夺。当然,她还不忘在心里夸自己一通,要不是她自己的想法好,也不能够让林国清另眼相待。
&ldo;那国清舅舅,我再去冯裁缝那里一趟,&rdo;林校边走手边往挥了挥。
林国清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金色的阳光里,嘴角微扯出一丝笑意,竟是笑骂了一句,&ldo;小狐狸!&rdo;虽是骂人的话,可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ldo;林国清!&rdo;
他才要走,就又听着陈裳玉的声音。
他面上露出一丝无奈,感觉好心情都被陈裳玉破坏了,他两手插在裤袋里,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陈裳玉,见陈裳玉泪盈于睫的模样,让他到是有些个意外。
林国清没开口,就看着她。
陈裳玉却是委屈得很,&ldo;你就不能同我说一说?&rdo;
&ldo;说什么?&rdo;林国清冷淡地回道。
陈裳玉着自己非常的委屈,又觉得林国清性子有些怪,&ldo;我同李全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就、怎么就……&rdo;
林国清听得不耐烦,就打断了她的话,&ldo;有也没关系呀。&rdo;
就这几个钻入陈裳玉的耳朵里,先是没懂这话的意思,她还天真地露出了笑意,可真的等她这几个字都回味了一遍,自是明白什么意思了,&ldo;林国清,你欺负人,太欺负人!&rdo;
&ldo;我欺负你什么了?&rdo;林国清并不想将事情弄得难看,面上带出一点笑意来,&ldo;你的事我也没对任何人说过,你还想怎么样?&rdo;
&ldo;可根本没有的事,&rdo;陈裳玉这时候完全将李全有这个人丢到脑后去,她就这么个样的人,只记得自己的好处,别人怎么样,她才不顾忌。所以,这时候她就将李全有丢到一边,就说起自己的清白来,&ldo;那天,他就是请我到他家店里去,你难不成还觉得我同、我同他有什么事?&rdo;
&ldo;没有。&rdo;林国清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当时陈裳玉与李全有之间暧昧的氛围,及时止损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惟一办法,&ldo;我没怀疑,是事实。&rdo;
陈裳玉闻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来,那张漂亮的脸蛋,闪着晶晶亮的泪珠子,似一幅最美丽的图画,&ldo;你不能这么欺负人……&rdo;
她哭得楚楚可怜,楚楚动人,却又保持着一种美丽的姿态,让人瞧着会赞叹好美,又会让人觉得像是假像。
林国清将手帕递给她。
陈裳玉没接过来,而是看着他,以为他这递手帕就是软了心的意思,到将漂亮脸蛋凑了过去,&ldo;你替我擦……&rdo;到底是个心性还未定的少女,她说话的时候又红了脸,脸蛋就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林国清瞧着她的脸,这张脸,与在他脑袋里的另一张脸都有同一种优点,就是美丽。偏在眼前的这份美丽上面,他瞧得出来野心,而另外一张美丽的脸庞上也是野心,‐‐他稍稍地靠近她凑过的脸,才靠近了一点点,他就放弃了这个举动,反而拿回了手帕,放回裤袋里,&ldo;船到了,我得回去了,再不走,我得搭不上船了。&rdo;
他走的理直气壮,甚至都没等陈裳玉反应过来。
第一百零四章
陈裳玉这是闭了眼睛的,没料到竟得到这么一句话,一睁开美眸,见着林国清早就走远。她气得立时就跺了跺脚,恨不得要追上去寻他说个明白,到底心里着恼,&ldo;哼&rdo;了一声,就朝乡政府大院门口过去。
陈裳玉其人,谁都听说过名儿,有些人还见过她,这冷不丁的在政府大院门口见着她,个个的都是小年青,个个的血气方刚,都看着陈裳玉看得目不转睛。
陈裳玉视线一掠过众人,满意地见着那些个小年青来不及收回视线的不好意思表情,她纤手轻掩了嘴,遮住嘴角浅浅的笑意,心里想的是一帮乡下土包子。她慢慢地走向陈东硅,浅浅地笑着打招呼,&ldo;哥……&rdo;
陈东硅刚想冲她招手,见她先唤了他,连忙就站起来,&ldo;你怎么就来了,这大热的天,不怕晒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