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别说,除了开府那会儿和十福晋打过照面,这小半年的可还真没见着。”马齐的福晋瓜尔佳氏不知怎的提起了这个话由。
索卓罗氏想到,就算十福晋自己不好意思前来,非得与十阿哥同行,这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便笑道:“真瞧不出,你倒把她惦记上了,呆会儿你可得瞧仔细了,免得你明儿又想。”
瓜尔佳氏也爽快,“您不问问这一屋子的人,有谁与十福晋混熟脸了的?”
众人纷纷笑着称是。
正在这时,就见屋外的一个二等丫鬟进屋对索卓罗氏低语了几句,索卓罗氏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可真不巧了,十福晋刚差人说病了,今儿没法过府,改日再来登门。”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你看我,我瞅你,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该接什么话。瓜尔佳氏干笑道:“瞧这天气,一不注意就容易受凉,前阵子,我一不留神就老咳嗽,弄得我几个晚上都没睡个好觉。”
有几个机灵的赶紧接过话题,谈起了天气,又从天气谈到了衣着,从衣着谈到了皮肤,从皮肤谈到了保养…屋里又一阵热闹。
索卓罗氏扯着嘴角应着景,心里却恼得不行,枉自己还专门让李秀儿在厨房里盯着,免得十福晋见了觉得碍眼。
虽说皇子不得结交外臣,但八阿哥和九阿哥看在老十的面子上,今儿倒是没有顾忌,还是一起来了,老十自然乐得和他们坐到一桌。
酒宴结束后,三人一起骑马同行,走过了一个胡同口,九阿哥带着酒意,说道:“十弟,怎么没等弟妹,反而跟我们走了呀,当心回府弟妹不让你进屋,哈哈。”
八阿哥微微笑了笑,懒得管这两兄弟斗嘴,反正每次都是十弟落了下乘,也没见他真恼过。
老十虽然喝得满脸通红,但骑马的姿势却比九阿哥强上许多,一点没显醉态,“其木格病了,今儿就没让他来。”
九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病,病了?啊,这么凑巧啊?”
老十浑不在意,“可不是,你以为都象我,身子骨跟铁打似的。”
九阿哥晃了晃脑袋,努力稳住身形,“十弟,真病了啊?”
老十一本正经地道:“谁没事找病呀?”
八阿哥怔怔的,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
毓庆宫
“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去了?”太子问道。
“是,八阿哥从衙门出来,就到‘陶然居’与九阿哥汇合,两人一起去的。”凌普回道。
“还有其他状况没?”
“回太子,没其他状况了,”凌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听说十福晋病了,没过府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