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点点头,人家才帮了我的忙,我转过身却和他作对,似乎是有点不地道。
九阿哥接下来的话,却让八福晋火冒三丈,当然也让我很不爽。
“既没这本事,以后府里的事你就别管了,让刘氏当家好了。”
九福晋此时可能已经痛到麻木,完全没有反弹的趋势。
八福晋顾不了许多,开始声讨九阿哥,可九阿哥却不耐烦听她的表妹兼八嫂唠叨,转身就想走。
我也毛了,不管怎样,九阿哥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夺了九福晋的权,手里有权时都被欺负成这样,没了权真不知道能否活过这个夏天。再说,虽然我主观上并不想参合,但客观上还是和八福晋一起帮了倒忙,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可怜的九福晋。
“九哥,你做事不能这样没章程。”我拦住了要出门的九阿哥,八福晋也赶紧堵在了门口。
九阿哥挑了挑眉,“十弟妹,你们今天这么做就有章程了?”
看来还是怪我们多事,扫了他面子。“今儿再不出面,九弟妹迟早得被活活气死。”八福晋站在门口理直气壮的为我们正名。
九阿哥扯了扯嘴角,没有理我们,但也不好强行突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便返身到房中站定,“八嫂,你怎么管八哥我管不着,十弟妹,你怎么折腾十弟,我也过问不了,我府里谁当家,你们二位也别插手。”
“九哥,我没有折腾你十弟,别说话不打草稿。”我今天被人误解的太多了,因此也有些生气,便没好气的说道。
八福晋没工夫为自己辩解,只是气呼呼的说道,“表哥,你不能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九阿哥似笑非笑道:“你们拦在这儿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我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没有吱声,生怕自己不经大脑的怎么狗血怎么说。
八福晋独自上阵,准备和九阿哥大战八百回合,但不到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固执的挡在门口,要九阿哥收回说过的话。
九阿哥也没了耐性,直接不耐烦道:“没见过这样做客的,送客。”
我也火了,以为谁想呆他家呀,我福了福身,脆声道:“八嫂可能急了些,语气是不好,但九哥也该检讨一下自己,要不是你一味的偏袒,怎么会有今天这事。你也别自鸣得意,你府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待你的?她们不是看上了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和势。要是有天你落魄了,陪着你的除了九嫂再也找不出旁人来,但你却为了这些女人将九嫂伤得伤痕累累,我们是为九嫂不值。但你说得对,今天我们是多管闲事了,九嫂就是死在你手里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嫁给了你这种人。我在这儿给你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说完也不管八福晋,便昂着头走了出去。
在马车上,我仔细将我说过的话在脑海中理了一遍,觉得不管是语气还是用词都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放下心来,毕竟九阿哥才帮了我,我要真是冒犯他,不说老十要变成黑脸张飞,我面子上也过意不去。
如果我能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此时肯定立刻掉转马车,声泪俱下的给九阿哥认错,可惜,我不是先知…
第三十九章宴会
萨布素,镶黄旗人,姓富察氏。自顺治十年秋至顺治十五年夏,他就随沙尔虎达转战各地,参加了多次抗击沙俄入侵的战斗。
康熙二十二年至二十三年,萨布素在当地少数民族的配合下,基本上肃清了黑龙江中下游的沙俄侵略军。
康熙二十四年至康熙二十五年,萨布素三次率领清军围攻雅克萨城。
康熙二十八年夏,萨布素奉命率1500名清军,驾船驶往尼布楚,参加中俄边界谈判。
自康熙二十二年朝廷开始设置黑龙江将军起,17年间,萨布素一直担任黑龙江将军,并被康熙褒奖“为人甚优”。
而这个“为人甚优”的老将此时却正在想着不厚道的事。
朝廷中早有风声传来,十阿哥上了一道折子,毛遂自荐要求到齐齐哈尔练兵,萨布素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里天远地远的,皇子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惯了,在他们眼里,这里简直就是塞北苦寒之地,怎么可能真的过来,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
可没想到,还真接到了朝廷邸报,皇十子居然代天子劳军。
不管是官方消息还是小道消息,这皇十子虽说不至于不学无术,但似乎打架斗殴却是一把好手,自然也不得圣眷。因此萨布素当下就犯了嘀咕,有些摸不清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康熙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与身边的几个心腹商量了一宿,也没理出个头绪,但大家都隐约觉得应该和十阿哥早前上的折子有关。
萨布素可不想身边有这么一个让康熙都头疼的人,不仅不能打不能骂,还会惹出诸多是非,因此便决定给老十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但驿站的老十却给萨布素留了个好印象,因此眼下便有些犹豫。
身边的参谋刘一说道:“将军,想索额图和明珠权势通天的时候,您耳根子就没清净过,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要是十阿哥真打起了这的主意,以后怕又要陷进旋涡了。”
副将马山也进言道:“宫中一传出这旨意,咱这里的信使就凭空多了许多,连我在京城多年没走动的远房表弟也来信问安了。这要是十阿哥下次真来这练兵,咱们还真就没清净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