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十熟睡的眉眼,听着老十此起彼伏的鼾声,闻着老十一身的汗臭味,其木格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踏实,看着自己一生中的良人,其木格心里头次充满了愧疚。
厢房的小英子觉得有些怪,开头还能听到老十的声音,虽然没多久就由清晰变成了隐隐约约,但总归还是有响动啊,怎么没多久就没了动静?小英子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壁仔细听了听,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便非常遗憾的上床睡觉,临睡前将老十狠狠鄙视了一把。
老十自从接九阿哥的信函,这些日子以来,便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找到了其木格,虽然心中的怒气还未出,但至少不再担忧,一放松,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然醒转。
十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瞧着陌生的蚊帐,一时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翻坐起来后,见着镜子前坐着的其木格,才清楚地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把其木格到了。
人找到了,心里也踏实了,便笼着被子在床上,瞧着其木格。
只见其木格着头发,拿着梳子不停的比划,可比划了半天就没见她有进一步的动作,老十忍不住出声道:“干什么呢?”
其木格听得老十询问,回头对着老十灿烂的一笑,“爷,你醒了?”
老十心想,“得,又成你了。”便拉下脸,略微点点头,又问道:“在干什么呢么坐那半天了也没见你梳头啊?”
其木格笑道:“除了编辫子,我不会梳其他的头,可爷又不喜欢我编辫子。”
老十翻了个白眼,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娶了这么个人,不会女红,不会下厨,这下可好,连头都不会梳,“瞧你那出息。”
其木格伺候着老十穿好外套,给老十洗了脸,又拿水让老十漱了口,最后还端上了一杯热茶,“爷,饭是摆屋里,还是在大堂吃?”
老十美美的喝了一口热茶,斜了其木格一眼,对着房门高叫道:“小英子,小英子。”
“主,”门外立即传来小英子的声音。
“把饭摆屋里来,告诉府里的人,赶紧吃饭,吃完了还得赶路。”老十吩咐道。
小英子忙应了。
其木格笑道:“爷,这都中午了,若吃了午饭就赶路,怕天黑前找不到落脚地客栈。”
老十没好气道:“你给爷闭嘴,这还没待够啊?爷告诉你,咱俩的事没完!想了一晚上,想好怎么回爷了没?”
其木格诧异道:“我昨晚就回了啊,爷还说不追究了呢,怎么一觉醒来,爷就忘了呢?”
“啊”老十茫然的张大了嘴巴,想了想,难道自己猴急之下就饶了其木格,不对啊,自己起来的时候可穿得整整齐齐的。
老十疑惑的看了看其木格,狐疑道:“你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