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自知理亏。忙将自己地茶杯递给老十。老十仰着头、斜着脸就是不接。
“爷。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做去。”其木格无奈。只得放下茶杯。转移话题。
老十摇摇头,“午饭还没吃呢,就说晚饭,哼!你看着办吧,若不合爷的意,看爷怎么收拾你。”
其木格此时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自做孽不可活,只得任由老十大发淫威。
老十过了大爷瘾后,便命徐公公将还在关禁闭的嫣红、海棠和环儿都叫过来,召开家庭会议。
准确地说,是扩大的家庭会议,因为徐公公和小英子也将列席。
没多久,老十的三个小妾便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屋子里,每人还将这些日子的作业全带了来。
老十似模似样的检查了一遍,不置可否,递给了其木格。
其木格一看,海棠和嫣红的字那叫一个娟秀,整体感觉非常漂亮,至于有没有错别字就不知道了,而环儿不识字,所以她的作业完成地数量最少,字也不堪入目,看着纸上鬼画桃符的字符,其木格总算对自己有了点信心。
老十用没有感情的腔调说:“海棠和嫣红写得不错,环儿头次写字,写成这样,才算不错。”顿了一下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猛的提高了声音:“你们是糊弄谁呢?啊!”话音刚落就从其木格手里抢了作业本朝三人咂了过去。
老十突然发难完全在其木格预料之外,吓得其木格打了一个冷战。
嫣红三人忙认错。
老十站起来,恼怒道:“不记在心里,天天抄《女戒》也是白费功夫!你们自己说说,爷和福晋不在府里,你们都折腾些什么?还知不知道规矩了?”
老十指着嫣红和海棠骂道:“瞧着福晋脾气好是不?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居然又在府里起妖蛾子!怎么着,都想去庄上静养不成?爷告诉你们,真惹急了爷,你们谁也别想呆在爷的庄上,统统给爷进尼姑庵去!”
老十此话一出,嫣红和海棠顿时哭声一片,一个个泪眼婆娑的又是认错又是保证。
老十任由她们哭了刻钟,就是不发话。
其木格叹了口气,对老十说道:“爷,有话好好说,别发这么大火。”
老十其实一直在等其木格开口劝他,见其木格出了声,便冷冷道:“就是你平时将她们惯得”
其木格揉揉额头,觉得有些头打,心想,这倒底是谁惯的啊?
老十敲着桌子,说道:“爷把府里的规矩再给你们说一次,都给爷记住了,只此一次,爷没那好性子再给你们说一遭。以后福晋出门,前院地事就由徐公公负责,后院就交给阿朵,若阿朵不在,有什么事就去问小英子。
你们都给我安安分分的老实在后院呆着,谁也甭想插手府里的事务。你们肚子里的那半罐水能把自己小院收拾规整就谢天谢地了,把那些歪心思都给爷收好了。”
嫣红三人忙磕头称是,一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以后绝对遵守府规,一切行动都跟着老十和福晋的指挥棒转。
老十听完她的表态,又对徐公公和小英子道:“爷说的话,你们也好好记着,若以后还有这种事,全拿棒子给爷打了去,你们都放宽心,打死了,爷有赏。”说到最后,老十已经咬牙切齿了。
徐公公和小英子应也不,不应一不是,哪有奴才将主子打死地道理,只得胡乱含糊的发了一个音。
老十也不计,继续训道:“你们满京城打听打听,哪家府上有这种事,后院地小妾将府里的管家堵着闹腾地,啊!若不是九哥来的及时,这就成了满大街的笑话了!这里是十阿哥府,容不们撒野!”
老十喝了口茶,又道:“各府的女眷串门子也都有规矩,就咱府上女眷和娘家亲戚走动得频繁,福晋本是好意,却被你们弄来兴风作浪。都给爷记住了,以后亲戚间的走动半年一次,其木格,你也记着,别让她们一说就心软答应了。”
其木格胡乱点了点头。
老十又缓了缓语气,“除了环儿,嫣红和海棠跟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们自己说,爷可曾亏待过你们?只要你们本本分分的,爷和福晋自然也会想着你们。行了,你们都在自己院子里再关一个月,好好把《女戒》给记到心里头去。”
等嫣红三人啼蹄的退了出去,老十又打发走徐公公和小英子,方对其木格说道:“舅母来过几遭,你明儿早上也去舅舅府里请个安,都是亲戚,别少了走动。还有,备些礼物,我明晚带你去谢九哥和九嫂,这事多亏了他们帮忙。八哥那也不能少了礼数。”
不等其木格应答,老十便站起来道:“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我先去找九哥,你回来的事得亲自告诉九哥一声,他可替爷悬着心呢。”走到门口,又想起来道:“明儿还是先进宫给太后和宜妃娘娘请安吧,虽然消息压了下去,但她们多多少少也听到些风声,你去安安她们的心,舅母那里后天再去。”
老十交待完其木格的社交活动后,便跑到德泰钱庄去找九阿哥。
九阿哥打量了一下老十,阻止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一进城,我就知道了,瞧你那得瑟样,巴不得连乞丐都打声招呼。”
老十从怀里掏出四千两银票,交给九阿哥,“九哥,我先把钱还你,知道你不缺钱,可我也不能赖着不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