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上虽如此说。但老十在户部却是个空杆司令。康熙给他地旨意说得很明白。专职负责此事。其他诸事不用过问。也就是说。老十不能涉足户部事宜。既然职权受到了极大地限制。手下也就没什么人员配额。
而且老十当初听到这个旨意地时候还跑去乾清宫大闹了一场。口口声声说。他与户部风牛马不相及。这事不该轮到他操心。户部那么多官员莫非全是吃白饭地不成?还闹情绪地说他宁愿去兵营守大门。也不愿去与户部官僚打交道。
最后被康熙罚跪了三个时辰。末了还赔上了三年俸禄。
被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劝回府后。虽说没装病不出。但却开始消极怠工。在户部根本就找不着他人影。
见阿灵阿询问众所周之地事。阿尔松阿有些奇怪。但面上却不显。仍然恭敬地回道:“十阿哥还是老样子。儿子听说。他昨日一人出城马去了。没找查干巴拉和九阿哥。只是十四阿哥去他府上地次数颇为频繁。有次耽搁得久了。还歇在他府里。”
阿灵阿提点道:“皇上为什么将十阿哥派到户部办这差事?”
阿尔松阿叹了口气道:“儿子琢磨不透,不过,想来是失了圣心,阿玛,这次十阿哥怕不好过这关口,十阿哥根本就不可能静下心来和银钱打交道,这差事办不好,皇上得怪罪,文武百官处也讨不到好,十阿哥以后可有得气受了。这差事要想办成,怕难得不是一点半点,瞧着皇上的意思,像是也没下定决心,否则不会不给十阿哥派得力的人手。”
阿灵阿点点头道:“十阿哥在兵部办得顺顺当当的,怎么突然就失了圣心?”阿灵阿看着依旧茫然的阿尔松阿,幽幽道:“十阿哥的母族和妻族势力太大了…”
见阿尔松阿还没掌握住要领,气愤道:“你连蒙古蛮子都不如,乌尔锦喇普都知道这时候避嫌,免得让十阿哥更难做,你居然还没想透!”
阿尔松阿大着胆子道:“阿玛,可大阿哥身边也有明珠啊,这么些年,只见皇上打压明珠,却没见打压大阿哥。”
阿灵阿道:“打压明珠和打压大阿哥有什么差别?皇上地心思不好琢磨,总之,咱们也得小心行事才好。”
阿尔松阿点点头,又问道:“那十阿哥还能翻身吗?”
阿灵阿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
阿灵阿当然不担心老十的前程,反正他从来就没在老十身上下过注,虽说在老十风头正劲的时候,也想向老十有所表示,但老十压根就没来寻求支持,按阿灵阿地想法,老十这次能翻身,自然最好,若就此沉沦,他们钮祜禄氏也没损失。不得势的皇子也是皇子,前面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有什么好操心的。
但其木格却操心不已,为老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为府里地收支开销。
老十虽说瞒了其木格几日,但老十那张脸早就写着,我不爽三个大字,其木格派人稍一打听,也就知道了原委。
除了暗骂康熙老糊涂之外,也没其他的办法,毕竟其木格只知道火耗归公这么个名词,但具体的操作方法那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当然,其木格也对老十能提出火耗归公深感诧异,细一问,才知道是九阿哥出的点子,其木格叹了半天气后,也就放弃了动脑,反正这个政策得等雍正上台后才能实行,想来老十应该是没有闹出什么动静的,所以其木格很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既然想了也白想,那又何必再想,便将老十地工作难题放到了一边。
让其木格更头疼的是,老十这段时间在账上支付了大把地银子,前前后后已经用去了5000多两,其木格还不好说什么,老十全花在自己爹和三哥身上了。
虽然其木格对老十地大手大脚颇有微词,对老十购买商品地眼光也很怀疑,而且还认定老十被商家狠宰,但却没法开口要老十节约。
更让其木格郁闷的是,老十十有八九肯定将自己5000两地嫁妆银子也浪费完了。
一想到这,其木格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真不知道老十都买了些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如今四季斋早已转手,老十在未来三年内都没工资,也不知道康熙会不会酌情发点奖金,收入减少了,老十的开销却成几何倍数的增长,让其木格大喊吃不消。
其木格心想,看来,还是得让何掌柜去广东跑一趟
其木格正想派人通知何掌柜,就见阿茹娜走了进来,嘴巴翘得老高,简直可以挂个油葫芦了。
其木格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阿茹娜不高兴地低头不做声。
其木格哄道:“心里不痛快的话,就给姐姐说说,姐姐帮你想法子。”
阿茹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要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其木格拉着阿茹娜的手道,“姐姐也舍不得呢,正想找机会和你交代一番,今天既然提到了,咱姐两就好聊聊。”
阿茹娜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姐姐想说什么?”
其木格抚摸着肚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柔声说道:“我这些日子老想吃辣的,虽说怕上火,硬撑着没吃,但毕竟还是想吃辣椒,都说酸儿辣女,这胎怕是个女儿。”
阿茹娜见其木格要说的是这事,悄悄松了一口气,道:“姐姐,姐夫那么疼你,你别担心,这胎若是女儿,下胎一定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