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脸正气的说道:“朝廷是三令五申禁烟的,还下令不准种烟草木格,你可不能被银子蒙蔽了眼睛,若你真要开铺子卖烟草,爷第一个就不答应,爷看这条线的洋人不理会也罢正咱们还有沙俄那条线。”
其木格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公益广告天天打后世依旧还有那么多的烟民,烟草公司也赚得盆满钵满国家税收也没少收钱,可见烟草是个很有前途的市场因此,其木格对大清第一家烟草公司董事长的头衔还是很有兴趣的,虽然眼下遇到政策瓶颈,其木格还是相信事在人为。
可如今问题的焦点并不在烟草,而是阿片,其木格担心的是,若证实阿片真是鸦片,自己该怎样才能说服老十相信鸦片的毒害,毕竟眼下似乎还没听到瘾君子的存在。
因此,其木格便含糊道:“烟草的事以后再说。”说完看着老十,又想起自己的嫁妆银子还被老十贪了去,便说:“爷,如今府里银钱不宽裕,这次和洋人的交易又花了3800两银子,虽说过两月才付款,但何掌柜也不可能一下筹到那么多银子,不如先将我的嫁妆银子拿出来应付一下?”
老十一听立即断然拒绝,“爷还没混到那地步,需要你拿嫁妆银子出来贴补,如果银子不够,生意不做就是。”
老十心想,你那些嫁妆银子早就没剩几个了,让爷上哪给你找去?
讨钱再次失败,其木格觉得老十肯定是无良杨白劳的开山鼻祖。
无奈之下,其木格便向老十咨询洋人在内陆活动所需的手续,并顺便告之自己请了威廉当西席,教授自己英语。
老十当即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将送茶水的乌雅吓得手一软,茶水倒了一桌子,忙手忙脚乱的收拾。
老十恼怒道:“滚出去!”
其木格给乌雅使了使眼色,乌雅忙碎步跑了出去,不知是否会去搬救兵。
老十气急败坏的指着其木格,满脸黑红的一时语塞。
其木格快速分析了一下眼前,院子里蒙古人占多数,不怕老十搞家庭暴力,但看了老十凶残的嘴脸,其木格心里还是有些怕怕,因此其木格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一边温言求和。
“爷,若我做得不妥当,你慢慢说就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其木格发觉乌雅似乎还在屋外走廊上站着,心里气得直骂娘,脸上却对老十露了个笑脸。
老十气得发抖,语无伦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英语?请洋人?啊?你说,你是不是还在为如画那贱人和爷置气!拿那洋人来气爷。”
本来其木格还在告诫自己姿态低一些,顺着老十的毛摸,可一听老十提起画,其木格也没那好性子,脸一垮,冷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老十气呼呼的:“那你干嘛那样对洋人?”
其木格站起来,发觉自己子比老十矮一截,一来气势上就输了阵,心里更不舒服了,当即讽刺道:“你自己整天到晚喜欢勾三搭四的,那是你的事,少拿你那些龌龊心思来琢磨我。”
老十震怒之,完全没注意其木格已改了“爷”的尊称,直接用上了“你”,还在继续纠缠其木格与洋人握手事宜。
老十恨恨道:“就是个妒妇,你说得再冠冕堂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如画的事和爷闹腾,你,你,你要真请洋人当先生,爷立马就往府里领十七、八个江南女子,看你这个妒妇能不能讨到好!”
其木格被老十哽得发出声,气得闷了半天,才恶声恶气的说:“你爱往府里塞多少人,随你的便,管我屁事。可我告诉你,你少朝我身上波污水。还有,你别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犯不着为了你去作践我自己。就算哪天我真与人私奔了,那也是两情相悦,绝不是为了气你!”说完还不解恨,又加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龌龊的老孔雀!”
老十被其格哽得蛮不讲理,道:“这下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说,你和谁两情相悦了?!”
其木格没好气:“懒得理你!”
老十不依不饶的将桌子拍得老响,高声道:“我告诉你,你别蹬鼻子上脸的,今天你不把这事给我交代清楚,咱俩没完!”
其木格怒极反笑,“你不是就嫌我碍你道了,变着法的找碴嘛,你想怎么样,难道也想将我拖出去打板子不成?”话虽如此,其木格还是下意识的朝门口退了几步,只要情况不妙,立即逃窜,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十气得浑身发抖,被其木格挤兑得越发口齿不清,只不住的重复道:“你这妒妇,为了个小贱人和爷闹成这样,荒谬透顶。
”
其木格冷笑一声,刻薄道:“我都替你害臊,一个大老爷们管不住自己,只知道拿女人出气,当初搂着如画的时候怎么不叫她小贱人啊?我妒妇?我要真是妒妇,直接先打你自己10大板再说!”
老十发觉他吵架不在行,环顾四周,一咬牙将桌子上的物件一骨脑儿的全掀到地上,其木格已经退到了门边。
老十搞完破坏后,对其木格道:“是你说的,只要爷告诉你实话,你就不计较,没想到你居然诓爷,你竟然和爷秋后算账!”
其木格反驳道:“你要瞒着我试试,我连心疼都省了,更不会费着力气和你在这吵架,早带着孩子和你到衙门和离去了!还有,你没文化就别乱用成语,你知道什么是秋后算账吗?我这是和你秋后算账吗?昨儿才见了你的心肝宝贝,今儿我忙得晕头转向,还没空和你算账,你到先来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