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实在受不了老十这幅嘴脸,便打击到:“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折子吧,洋人的折子你还没写出来,眼下皇阿玛又叫你对蒙古商队的事拿出一个章程来,你若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当心明天早朝时皇阿玛将你贬到蒙古去。”
老十叹气道:“九哥,你说这叫什么事,明明是你们先再在商议的,怎么临了却要我拿章程出来,全没你们的事了?其木格大着肚子,我怎么去给她说撤销商队的事啊?我的俸禄可全没指望呢。”
九阿哥有些着恼,“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商队不能撤,若让人以为你好欺负,你手里的钟表作坊迟早也得交出去,你就等着靠庄子上的出息过活好了。”
老十有些头疼,“可那一帮蒙古人也太烦了,九哥,我不是怕了他们,卧室担心他们到时候都来求皇阿玛将安安指给他们,若天下太平还好说,若蒙古那边不安稳,皇阿玛铁定要拿安安去安抚蒙古,我就这一个闺女,挣银子是为了她,万不能适得其反的误了她。”
九阿哥没料到老十一下想得那么运,但也认为老十的担忧并无道理,看着老十道:“那我就不去你府上了,本来我还想给十弟妹说说,叫她别答应你的,既然你为侄女打算,我也不好拦你。”
老十立即哈哈笑着谢过九阿哥,侧马朝后面的几辆装着太医的马车招招手,加快速度朝府里奔去。
九阿哥则沉思良久,才对一随从道:“去衙门找八爷,就说爷今儿有事不去他府上了。”
九阿哥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老十怎么一会儿精得跟猴似的,一会儿又比牛还笨…
老十当然不知道自己让九阿哥的脑细胞死了不少,兴冲冲的带着太医赶到了其木格的屋子,其木格一见太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老十都顾不上问候,便立即命人给太医斟茶,老斗拦道:“还是先把把脉吧。”
其木格陪着笑,说道:“太医们一路上甚是辛苦,还是先歇歇的好。”好像只要讨好了太医,胎儿就没事似的。
太医们不敢托大,忙谢过其木格的好意,立即拿出诊盒,开始工作。
几个太医轮流犯了脉,又细细询问过老十府的驻府太医,几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半天,良久才推举一人出面对老十和其木格说道:“王爷、福晋,从福晋的脉象来着,应是双生子无疑…”
太医的话音未落,老十就欢呼起来,“哈哈,来啊,看赏。”
其木格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太医的发言人忙摆手道:“王爷,可其中一个脉象太过虚弱,怕是…”
其木格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于眼,紧张的问道:“太医,胎儿是健康的吗?”
太医以沉痛的语气宣布道:“胎儿怕有些先天不足,恐怕…”
其木格一听先天不足,整个人就瘫了,浑身无力。
老十楞了一下,则道:“其木格,这也没什么,你生安安和弘暄的时候太医还没诊出是双生子呢,两家伙不也一样好好的?这胎的孩子再不济也比安安和弘暄壮实。”
其木格见太医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狠下心问道:“胎儿是怎么个先天不足?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还是…”
太医忙纠正道:“福晋言重了,胎儿脉象只是过于虚弱,以后怕不好带…”
其木格追问道:“只是这样?”
老十皱了皱眉头,心想看来其木格是过于忧虑了,忙安慰道:“这可是送子娘娘给的恩典,孩子怎么会有事?”
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看,均摇了摇头。
其木格郁闷极了,心想若是双生子,两个胚胎如果没发育好,一不留神就真成了连体婴了,于是便很是焦虑的问道:“那有没有人能诊断出来呢?”
驻府太医此时出声了,“福晋,在下有一个师伯,听说医术不错,隐约听说有这方面的本事…”
其木格忙道:“他眼下在哪里?”
太医道:“师伯十多年前便举家搬回了四川,眼下在宜宾。”
其木格暗暗庆幸,还好,不用满世界去登寻人启事,忙望向老十,老十忙道:“爷过会就打发人去请。”
见其木格神色不佳,老十又改口道:“爷待会儿就叫人出京。”
虽然太医依旧开了些保胎药,其木格连看都没看就给撕了,然后便催促老十安排人手去接神医,老十无奈道:“你整天想什么呢,爷这几年虽然杀戮多了些,那也是为了朝连,老天怎么会报应到咱们孩子身上。”
其木格不想和老十这个封建迷信多说,没好气道:“叫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我告诉你,若孩子有问题,我头一十就饶不了你。”
老十见其木格发起了无名怒火,不好计较,只得息事宁人道:“行,都是爷的错,你安心养胎,爷交代完了,还得去赶折子呢,你晚上就别等我了。”
其木格叫住老十,说道:“折子还没想出来?叫皇阿玛宽限几日,等我心里踏实了,再帮你好好想想。”
老十摇摇头,道:“不管他了,就按蒋先生写的交上去,爷还得赶另一个折子。”
其木格问道:“又有什么折子?”
老十想了想,便说:“这事反正你也得知道,你心爱那个等等,爷找太医拿了地址和书信,安排完人手就过来和你详细说说。”
半盏茶的功夫后,老十府里便响起了其木格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