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抹黑在其木格身边躺下,其木格就醒了,老十懊恼道:“爷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将你弄醒了,早知道爷就在外间歇了。”
其木格揉揉眼睛:“爷,怎么才回来?曹嬷嬷可回房休息了?”
老十交代,只要他没回来,曹嬷嬷一定得坚守在其木格身边,因此,任其木格怎么说,曹嬷嬷都坐在外间纹丝不动。
老十道:“嗯,爷一回来就叫嬷嬷回房了。”
其木格迷迷糊糊的喔了一声,等稍微清醒了才追问道:“爷,皇阿玛今儿出京,你怎么还那么忙啊?”
按其木格的理解,老板不在,老十辛苦工作给谁看啊?
老十叹了口气道:“爷怕回来早了,安安没睡,怕她来缠爷,瞧着她那可怜样,爷实在不忍,就到四哥府上吃饭去了。”
其木格开头还在微微瘪嘴,对老十很是不屑,听到后面,一下来了精神,兴奋的问道:“爷,你去四哥家了?四哥请你去的?都说了些什么?”
老十将其木格的手拿进被窝,郁闷道:“爷正在想到哪去消磨时间,四哥就走了过来,我就顺便说到他府上讨杯酒喝,哎,后悔死爷了,这顿饭吃的,爷明儿都还不消化,早知道就去五哥府上了。”
其木格顿了顿,问道:“和四哥顶起来了?”
老十“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就四哥那样,谁和他吵得起来,爷还没那本事。一顿饭下来,就见他耷拉着个脸,总共没说上五句话,好像爷去吃他一顿就把他一年俸禄吃光了似的。”
其木格对这个状况还算比较满意,忙道:“你以为是九哥啊,这么贸然去是不大好,我明儿就去给四嫂送些小物件,正好带安安出去散散心。”
老十忙阻止道:“你不许出门,给爷在院子里好生养着,爷明几带安安出城骑马去。”说完还严肃的问道:“听道了没?”
其木格吐了吐舌头,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我明儿派人给四嫂送些礼物过去?”
老十还是否决了,“不就一顿饭么,至于那么复杂?合着我不给他送礼,吃他一顿便饭都不行啊?这事你别管。”
其木格还想争取机会和四阿哥府联络联络感情,老十便主动停止了该项话题,转而问道:“安安今儿没把嗓子哭哑吧?”
其木格摇摇头,道:“倒没怎么哭闹,只是胃口不大好,中午和晚饭都没吃什么,睡前逼着她喝了两口奶子。”
老十一听就急了,道:“不吃饭怎么行?”
见老十就要坐起来,其木格忙劝道:“算了,她眼下已经睡着了,你别去折腾了,明天带她出去好好玩一天就是。”
老十叹息道:“瞧这事给闹的…”
其木格也很为安安抱不平,怎么能因为是女子就受到康熙的区别对待呢?可其木格也不愿意蒙古王公打安安的主意,否则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不由又有些拥护康熙的决定。
康熙可能不待见老十府邸女权至上,驳回了弘暄的请求,断然拒绝带安安一起去塞北兜风,弘暄挣扎半天后,又很是不舍得提出让安安去,他留下,气得康熙花了大半时辰给弘暄灌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弘暄回府后,耳朵才刚觉清静,又被老十臭骂一顿,接着又被其木格罚写一篇大字…
这还不算,可怜的弘暄还被其木格当成了人蛇头目,其木格担心弘暄悄悄将安安偷带出去,今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安安叫到跟前,生怕一不留神,安安就悄悄混进了北巡队伍,直到晚上看着安安喝了两口牛奶,委屈的准备睡觉时,其木格才觉得自己好笑,府里重重的门禁,安安身边随时还跟着嬷嬷,小小年纪想跑出去谈何容易?
夫妻两唏嘘一阵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其木格被老十父女两无情的抛弃在家,只能郁闷的躺在床上装死。
接下来的几天,其木格都极其无聊,老十每天都早早下班带了安安出门采风,留下其木格一人在家养胎,气得其木格直想嚎啕大哭一场,可偏偏一滴眼泪也没有。
等安安收拾起了心情,老十就带着安安在院子里瞎闹,给其木格解闷,但一提携妻出游,脑袋立即摇得叮当响,让其木格无比郁闷。
其木格不知道的是,就在老十一边休闲的上班,一边悠闲的享受生活时,老十郁闷了一大帮人。
最郁闷的首推四阿哥,老十突然的跑来吃了一顿白饭后,再没了下文,而且还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工作作风,弄得四阿哥完全摸不着头脑,当四阿哥终于决定再也不思考任何与老十有关的事宜时,老十又出手了,命户部发文,要求白己舅母卓罗氏的胞弟、浙江盐运使乌尔额解释银钱账目,户部的行文言辞虽不犀利,而且盖的也是老十的印章,可四阿哥想脱了干系却不容易。
户部一直是四阿哥在管,虽说康熙此次出京,命三位皇子协同处理朝政,但大伙都知道,老十肯定是主管兵部事宜,因此,若没四阿哥首肯,户部这行文如何能发出来?
于是,四阿哥至此才明白了老十的险恶用心,气得生生折断了一杆狼毫笔。
康熙得了消息也是眉头紧锁,虽说老十终于向阿灵阿出手了,可康熙并不觉得欣慰,一来老十能这番平静的打出一拳,委实不象老十的风格,在康熙心中,老十立该是带人踹开阿灵阿的大门狠狠打砸一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