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九阿哥慢慢的沐浴更衣、颇有感情的接见了府里一干女眷、慈爱的逗了一番子女后,还没见管家派人过来,九阿哥按捺不住了,一问才知道老十压根就没到。
即使老十不喊那一嗓子,九阿哥也断定老十今天一定会来拜访,见老十迟迟未到,九阿哥知道,肯定是被康熙给拖住了。
本来还在琢磨着怎么收拾老十的九阿哥瞬间又开始为老十担心起来,直到见着生龙活虎的老十,九阿哥才意识到自己是多客的没出息,干脆扭过头去,重新酝酿情绪。
老十哭丧着一张脸,道:“九哥,这事真是我做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要打要罚我都认,别不搭理我。”
九阿哥仰着鼻子哼了一声,道:“哟,真是天下奇闻,堂堂的敦郡王也会做错事,我没听错吧?”
老十很是陈恳的说道:“九哥,你就别再打我的脸了,我真错了。我这不是来给你认错了嘛?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一棒子将我打死啊。”
九阿哥这才扭头看向老十,怒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福晋说什么都是香的,就因为你福晋的一句气话,你瞧瞧,你将我害成什么样了?当初连五哥都出来拦你了,可你呢?就因为你福晋那么一句胡话,硬是赶着趟的将我朝火坑里推,这下你知道错了?我告诉你,晚了。”
老十立即拍了拍胸脯,道:“九哥,为这事我到现在都没给其木格好脸,其木格也知道自己酿成了大祸,老实得跟只猫似的,天天陪着小心,要不是我瞧她肚里怀了我的孩子,我准将她一顿好打,赶回蒙古去。”
九阿哥冷冷笑道:“行啊,等她生了孩子再赶也不迟啊。”
老十露出一个最憨厚的笑容,陪笑道:“九哥也不想人背后骂我过河拆桥吧。”
九阿哥没好气道:“我还就这么想了。”
老十无辜的小岛:“九哥,事已至此,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九阿哥站起来,指着老十骂道:“好,我不生气,那你给我说说,这差事该如何做,我可告诉你,那帮蒙古王爷可叫你拿出章程来呢。”
这些是是非非其木格的爹在离开热河前已经派人将消息给老十送了过来,老十和蒋先生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只好道:“九哥,这事你先往我身上推,皇阿玛问起,你就说我没想到法子,反正我也不差他再多罚我几年俸禄。”
九阿哥笑道:“你这是再给谁显摆你仗义啊?”
老十摸着脑袋道:“九哥,这事是我惹说完,我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会连累你名声受损,我眼下能想的,也只有看怎么让你少受累了,你就别寒碜我了。”
九阿哥想了多日,也没想出法子保住自己的名声,听老十如此说,更是烦闷,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你今儿先回去吧,咱俩的帐改天再算,我今儿没心情理你。”
老十却厚着脸皮不走,支吾道:“九哥,皇阿玛,皇阿玛派我明日出京赶去西太原府绿营军公干,我…”
九阿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咱们的事等你从山西回来再说,你自己多当心。”
老十不好意思的看着九阿哥,道:“九哥,其木格眼下已经7个多月的身孕了,她上次就是7个多月早产的,我这一走…”
九阿哥瞪了老十一眼,半响方道:“到时候我会叫你九嫂去照看的。”
老十却不满意,还是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想了想,让步道:“我明儿就叫她住到你府上去。”
老十点点头,道:“多谢九哥了,你帮我也对九嫂说声谢。”
九阿哥闭着眼睛点点头,有些郁闷,还没收拾老十呢,又得帮他着护老婆,心里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老十还赖着不走,满脸堆笑的冲九阿哥说道:“九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九阿哥诧异的扬了扬眉,老十忙讨好的笑道:“我想请九哥这些日子歇在什刹海的外宅,这样我府上若有什么事,送信也方便…”
九阿哥瞪着老十,没反应。
老十浑然不觉,继续问道:“还有,这些日子,你可否在什刹海办公?”
九阿哥恨了老十一眼,老十对九阿哥傻笑着,良久,九阿哥才不甘心的点点头。
老十见九阿哥答应了,又得寸进尺道:“九哥,其木格生产的那天,你去我府上帮我摔坛子吧。”
这下,九阿哥可跳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什么?你说什么?”
老十脸都笑酸了,道:“上次其木格老半天生不出来,我一摔坛子,孩子就出来了,这次我老早就预备下许多坛子了…”
九阿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出手制止道:“你等等,你是说叫我代你摔坛子?”
老十用力点点头。
九阿哥仰天干笑了一声,觉得不应景,便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说道:“十弟,你知不知道这是当阿玛的摔坛子?”
老十小声道:“我不是赶不回来嘛,你是帮我摔,我也是以防万一。”
九阿哥两手一挥,道:“这事别找我,你给我抹黑不打紧,弟妹的名声你也不要了?”
老十不服气道:“命要紧,管那些乌七八糟的干嘛,你什么时候和假道学的汉蛮子一样了?”
九阿哥没好气的道:“保留老祖宗遗风的人大有人在,你把你小姨子找来,不用你吩咐,立马就有人精气神十足的帮你。反正我不趟你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