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安安跑去守株待兔了…
其木格想不出安安见了傅清能怎么样,不可能打他一顿吧?如果又是动嘴皮子,那有什么意思?在其木格眼里,安安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因此,其木格下了结论:有问题。
因此,当天晚上,其木格就不顾老十一脸的苦恼,将这一重要情报给老十汇报了。
老十本来就很郁闷:九阿哥家四个十一二岁的小阿哥去逛了趟青楼,被九阿哥这个当爹的给闹大了,一时间,上至康熙,中至九阿哥,下到四个好奇心特胜的小孩这几天全没好日子过,康熙是自己想不过味,九阿哥不仅要自己生气,还得应付康熙的震怒,至于四个侄儿,北大的趴在床上了,还没得饭吃…
老十一瞅,这不行啊,本来孩子就受了伤,再来几天不进米水,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于是,老十便去当说客了。
可是,无论老十怎么劝,九阿哥就是不松口,无奈,老十只好道:“九哥,他们那么点大,想做坏事也做不了啊,也不过是好奇罢了,谁还没个不懂事的时候啊
…”
九阿哥气呼呼道:“有这么不懂事的嘛?”
老十笑劝道:“当初你不也想去瞅瞅,我都跟着你偷溜出宫门了,咱们不是去得太早,人家没开门嘛…”
不想老十这话却触到了九阿哥的痛楚,家学渊源啊,康熙就是这么损的…
因此,九阿哥当即就火了,“你什意思?都是我教的是吧?怎么成了当初是我想瞅瞅了,我就那么一说,是谁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装肚子疼逃课了?啊!就我想去是吧?”
老十忙道:“九哥,你别急啊,咱俩当初都想瞅行了吧?可咱俩如今不也好好的,也没见咱们德行有亏,小孩子,谁不犯错啊,好好教就是。”
九阿哥火大道:“咱们进去了嘛?啊?他们可是实打实的进去了,而且这都是第二回了,咱们俩呢,第一次没见着,可瞧那门脸咱们就没兴致去第吅二次,他们呢,啊?!竟然还跑去当回头客!”
老十想了想,“其实你该将你那些扬州瘦马牵出来让弘蟑他们瞧瞧的…”
于是,尊贵的皇太子殿下便被怒不可遏的九阿哥给打跑了…
所以啊,老十回家后可不是一般的郁闷,他还想给其木格倒倒苦水呢,顺便怪怪其木格,没事瞎给弘历说什么啊,还在这自己的面说…
手弘蟑他们光荣事迹的影响,京里诸多孩子都对妓院伤了心。本来没想过开拓眼界的,如今也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盘算着等风声不那么紧了,也去长长见识…
弘历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这家伙有点别出心裁,给弘参和弘丰说,其实最危险的时候反而最安全,竭力的怂恿三人行动小组立即来个妓院大调查,被弘参和弘丰给无情镇压了,于是,心理直痒痒的弘历便不耻下问了,问了弘暄,又问特木尔,最后还当着其木格的面问起了老十。
老十还没开吼,其木格就抢先发话了,“其实就和你九伯家养的扬州瘦马差不多,不同的是嫖客就一个。”
老十和弘暄差点呛过气去,安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脸红一下,弘参和弘丰讶然的张大嘴巴,只有弘历还在执着的求解,“扬州瘦马?不是马啊?”
其木格道:“不是,就高级妓女的称谓。”
弘历又道:“那九伯的妓院和外面的妓院会不会很不一样啊?”
其木格道:“要宽敞些,要富丽堂皇点,嗯,管家代替了老鸨,其他的都差不多。”
老十实在听不下去了,忙冲弘历吼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也想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啊!”
弘历缩了缩脑袋,没再做声。
其木格却道:“爷,别发火,许多事都是了解之后,大家就没什么兴趣了,与其让孩子们胡乱尝试,还不如将那层神秘面纱给揭了呢。”
老十气道:“弘暄怎么没问这个?”
其木格道:“他没问,不代表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弘暄来内讧了,咳嗽一声,道:“额娘,不带这么损我的吧…”
其木格笑了笑,道:“好,好,算额娘冤枉了你。”然后又招手叫过弘历,道:“这世上你不懂的事还有很多,但是,你得记住了,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去碰,人得有克制力,对欲望、对好奇心都得约束着,否则咱们还要那么多的礼义廉耻干嘛?日后如果你做什么事想打着增长见识的幌子,那么一定要想明白,到底能增长什么见识,如果找不到借口,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那么额娘非拔了你的皮不可!比如,你想见识洋人的海船,那就是好的,可若去见识妓院,额娘问你,你去逛了一圈后能有什么用?”
弘历眨了眨眼,道:“额娘,如果我想出来了呢?”
其木格道:“如果你想出的理由额娘驳不倒你,那额娘就让你去逛妓院!”
虽然其木格的法子太陡了些,但弘历却真的消停了,也没拉着人去九阿哥的别院瞅瞅,当然了,不排除他还在找借口…
虽然老十时候批评了其木格,还举了粮店,一,怎么能将九阿哥等同嫖客,怎么能将九阿哥的别院等同于妓院,谁开妓院只供自己用啊?二,妓院是坚决不能准孩子们碰的,为什么要留个口子,万一弘历想出理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