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毕竟一直走的是睿智路线,突然要去玩一回无厘头,弘暄面子上还真拉不下来,不过,目前貌似也没其他更好的法子。
所以,弘暄是无比的想念弘历啊,和九阿哥告别时,还再三请九阿哥待会儿见了安安他们,一定要将弘历派过来支援,至于弘参和弘丰,他就不和堂弟们抢了…
九阿哥叫弘暄放心,他一定会将最猛的火力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不过,九阿哥没想到的是,他在城门溜达了一个时辰,还没听到弘历扯着大嗓门叫九伯。
九阿哥无法淡定了,留下一人继续盯城门,派了一人去三阿哥府知会弘暄,然后便领着剩下的护卫打马出了城…
九阿哥急啊,千万不要是有叛徒渗透进了老十的核心安保队伍,那可真是得出大事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弘政是坚持认为来报信的人叛变了…
安安一行人早就架起了篝火,将打来的野兔给褪了毛,也没放盐,就那么架上去烤了。
东茁的箭术实在拿不出手,折腾了半天,连麻雀也没逮着一只,很是有些懊恼。
安安倒觉得很正常的,怎么能奢望一个被小混混打成猪头的人能百步穿杨呢?
所以,认为东茁是正常发挥的安安并没鄙视他,人家就那水平啊。
见东茁躲在角落里羞于见人,安安反而还安慰他:“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不必妄自菲薄。”让东茁很是感动。
其实安安是担心,伤心的东茁没胃口吃东西,万一届时需要给食物下点药呢—弘政已经证实,护院手里有所以,安安是在为待会儿劝东茁吃东西做铺垫呢…
野兔快烤好时,留守在庄子里的护院便跟着送信人跟着沿途的标记找上来了,情绪是分外的激动。
不过,当他们看到有两外人在时,便没大声嚷嚷,而是将安安请到一边,兴奋的通知安安,康熙今天宣布禅位了。
安安随两护院走到一边时,弘政便自动的跟了上去,弘参一看,便也跑去了,弘参一掺和,弘丰也不淡定了,自然也跟了去,于是,非要亲手杀野鸡的弘历便将褪了一半毛的野鸡扔在地上,也跑了去。
所以,老十家和九阿哥家野炊的孩子同一时间一起获知了康熙禅位的消息,大家全楞了…
半响,弘参才轻声道:“皇玛法必定名垂青史…”
弘丰也满是钦佩的说:“皇玛法真正是让人望尘莫及…”
弘历楞了半天,则道:“就为了日后的史书能提上一笔,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本来听了这个消息就半信半疑的弘政听了弘历的发言,更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了,不住的拿眼打量送信的两人。
安安倒是对这些人很放心的,若不可靠,也不会给派来执行这等重任,再说了,就算是有人叛变了,要骗他们回去,还不如直接说老十没获罪呢,编康熙禅位,这也太扯了…
在安安看来,能想到这个谎言的,那都是非人类。
所以,虽然安安很是震惊,但却不认为侍卫有问题。
但弘政却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很是警惕的问:“你听谁说的?”
来报信的人道:“太子妃亲口说的,奴才一家都是太子救的,如今能在安居岛好好的过活,全仗太子恩德,奴才做不出卖主求荣的事来。”脸上一副受侮辱的表情。
不知道内情的三胞胎觉得这对话有些奇怪,但弘参和弘丰没吱声,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而弘历则一脸的不在乎,直接问道:“怎么还扯上卖主求荣了?弘政大哥,陈鱼不是那种人…”
叫陈鱼的侍卫真想跪在弘历脚下舔舔弘历的脚趾头,这时节,信任可就代表了一切啊…
不想,弘历又接着来了句,“他编这瞎话能得什么好处啊?”
陈鱼只好哭丧着脸道:“奴才真没编瞎话。”
而此时,除了一个侍卫在那盯着大嘴巴傅清和东茁外,其余的也都围拢了过来。
大家都是亲密战友,自然是信任陈鱼的,可这消息吧,又的确太诡异了,大家也不敢打什么包票,除了面面相觑,便只能盯着安安,看安安怎么指示。
弘参和弘丰神色都带了点紧张,瞧这架势,许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而且好像还是不妙的消息…
弘历也意识到了不妥,刚要张嘴发问却被弘参给捂住了嘴巴。
安安想了想,拉过弘政,小声道:“应该不会有问题,若陈鱼真出卖了我们,大军肯定跟在后面来了,不会只叫他一个人来传话骗我们回去的。”
弘政却不赞同,“你怎么知道皇玛法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你怎么知道大军没在山下埋伏着?关键时刻,多留个心眼绝没错,你想啊,禅位,这可是上古才有的事,想青史留名的帝王多了,可大伙怎么都不学学上古的圣人啊?因为大伙都不是圣人”说到这,弘政再次压低了声音,凑到安安耳边道:“你觉得皇玛法是圣人?”
安安觉得弘政说得有道理,想了想,便叫弘政带着三胞胎继续朝前走,她回京打探消息。
弘政则说若真有危险,安安回去了就出不来,不如他回去走一遭。
安安心想也对,若真出了事,弘政肯定压不住三胞胎,便叫弘政跟陈鱼回去打探。
谁知弘政却坚决不信任陈鱼,“他若有歹心,我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