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江景煜将药膏递给她,离开了房间。
江景煜走后,南时妤好一会儿才抓过那支药膏。
薄被慢慢鼓起,她捏着药膏,小幅度坐起身。
身体实在不舒服,她也不想再慢吞吞地跑去浴室洗手。
只在一旁拿了两片湿巾,将手指擦了几遍,便拧开了药膏。
只是十多分钟后,尝试多次都失败的女子捏着药膏越来越气,甚至想将它直接丢出去。
恰在这时,江景煜再次进来。
他看了两眼床上的情况,在南时妤想要再次卷着被子躺下的时候,江景煜来到她面前,长臂扶住她背,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低叹了口气。
看着眼角眉梢皆是明晃晃愠怒的姑娘,主动朝她伸出手。
“拿来,我帮你。”
南时妤这会儿心情着实差,加之身上疼得厉害,面对罪魁祸首,她忍着愠怒挑刺:
“你洗手了吗?”
南时妤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尤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别指望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声好气的话。
江景煜深知这一点,从她手中拿过药膏,便掀开了被子。
“消过毒了。”
他偏过头,见这姑娘维持着最初的动作没动,江景煜嗔笑看她:
“你是躺下,还是靠在我怀里?”
听罢,南时妤没怎么犹豫,直接躺了下来。
江景煜捏着药膏,挤出一些,朝着伤处抹去。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垂下来的眉眼也专注。
如果忽略他此刻正在涂抹的地方,真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错觉。
南时妤半歪着头朝他看了两眼,便转着脑袋移开了视线。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鸦羽长睫扑闪,贝齿紧咬着下唇软肉,努力让自己麻痹触感,半分声音都不发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后半段时,他的动作比一开始慢了不少。
等到好不容易上完药,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做完,江景煜起身,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
中午吃过午餐,南时妤精力还没恢复,很快去了房间补觉。
而江景煜,则是去了江家老宅。
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中,黑色西贝尔在一栋雅致的豪华别墅停下。
踏过门口的道道长阶,再穿过长长的坪侧黑色理石路,便到了别墅中央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