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席思齐的药师府,宣解飞便把安阳抱上了软榻之上。叀頙殩伤轻抚过她那张有些泛白的俏脸,他的心中依然隐隐在痛。
虽然被安阳打入了冷宫,但宣解飞一点也不记恨,毕竟他是了解安阳的,如此这般地“恨”他,并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宣解飞都忍了下来。
如今,看着安阳安睡的模样,让他又想起了之前安阳的种种好处,双眸迅速泛红,有心疼、有怜惜,但更多的是后悔。
宣解飞后悔让安阳回宫,早知道就这样陪着她在隐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而不是活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宫中。
“将军,你也躺下,我要开始了……檑”
席思齐手里拿着银针,见宣解飞依然守在了安阳的身前一动不动,其实他们几个何尝不是如宣解飞这般的心情,但现在,先救安阳要紧。
慢慢地躺下,宣解飞的一只手并排放在了安阳的身边,和她的一只手轻握着,点了点头示意席思齐可以动手,宣解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席思齐,你给他也下了昏睡散?鼎”
见宣解飞昏睡了过去,守在一边准备以内力护住安阳的和景安也猜到了,许是刚刚讲话时,席思齐把错睡散弄在了宣解飞的身上。
“就让他睡一会,我怕他中途会激动坏事,毕竟我也难保会不会成功……”
席思齐把宣解飞与安阳两人的手并排放在了一起之后,手里的针便扎了下去,而安阳的另一只手,则开始缓缓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和景安一看,忙对着安阳的身体叭叭两下,他那丝丝冰凉的内力便进入了安阳的身体。而鬼王则坐在了宣解飞的身边,也把两掌按上了宣解飞的双肩。
把两人的手相对着扣上,让宣解飞的血以内力逼入了安阳的体内,但见安阳的脸色开始泛起一些红晕……
“起效了,将军的血开始进入了夫人的体内,等夫人体内的盅血流完了,也就好了。”
席思齐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前的冷汗,他直起了腰身,把安阳那只流着盅血的手轻抬了起来,以内力逼发出更多的盅血。
看着那一大碗发黑的盅血流了出来,玉灵也终于放下心来,现在她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便是把这血给那东妃喝下去。
不管席思齐准备留他几日,反正这盅血定是要用来喂他不可了!席思齐的那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不够狠,她玉灵的这一招才叫狠。
“好了,快把血口封住,我去煎两副药给他们喝下,等他们醒来之后,估计就没事了。”
席思齐收了内力,把安阳的两只手弄好,这才起身去煎药,而鬼王、和景安与夜魅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守在了两人身边。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盅血残留在体内太久,宣解飞醒来的时候,安阳还未醒过来,依然是昏睡状态。
虽席思齐说已无大碍,但宣解飞却一点也放不下心来,硬是撑着虚弱的身子守在了安阳的身边,等她醒来。
“席思齐,夫人要什么时候才醒来?是不是你下的昏睡散太重了?”
半夜时分,宣解飞见安阳还未醒,急急地拉着席思齐不停地问他,闹得席思齐真想再给他弄一撮昏睡散下去。
他只是失血,稍微休息便可安然无恙,但安阳却不同,这盅在她体内已有些时日,所以要恢复如初,肯定要一段时间,这可急不来。
不理会他,席思齐继续守在榻前闭目养神,安阳没醒来,他们谁也不敢离开,都在一边闭目静候着。
宣解飞见他们几人都不理会自己,也不好再吵闹,便也安静地坐下守着,不消一会,他便又不支地昏睡躺下。
“夫君……夫君……你们……”
细弱的声音响起,在这谥静的夜里,虽有些虚弱,但却一下子惊醒了屋内的五个男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醒了过来,在听到这声细弱的声音之后。
“夫人……你终于醒了?”
整个人扑抱了上去,离安阳最近的宣解飞激动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只知道一味地紧抱着安阳,眸角早已溢出了泪珠。
席思齐等人也一跃而前,在榻前站定看着已经醒来的安阳,每个人的脸上都激动地泛着一种无比幸福的表情,而双眸早已溢满了眼泪。
“你们都怎么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
不解地看着宣解飞他们五个,安阳莫名其妙地转动着双眸,逐个瞧了过去,但见他们五个都显得……太不正常了。
他们都这么激动干嘛?人家不就睡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