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情一脸病态的冷笑:“御史大人,你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立场吗?织艳是你妻子,你当然帮着她说话,是不是你还在心里想着对我动用私刑好给你娘子出气?”
冀临霄厉声道:“大胆妓子!你阴险善妒、暗算他人,触犯我大燕刑律,还在这里巧言令色!本官问你,适才本官所言,又有哪个字不公不正?”
若情气急败坏:“好,你是御史大人,你官大,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嫉妒,就是恨织艳踩到我头上,我有什么不对?难道被人夺走一切,反还是我的错吗?”
冀临霄嗤道:“冥顽不灵,无药可救!若不是念你方才供出的那些信息,本官大可以判你个屡教不改、罪加一等之罪名!”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若情大叫:“凭什么织艳拥有了一切,我却沦落至此!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对如此冥顽不灵之人,冀临霄也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欲走,突然见走道的尽头,立着一道窈窕身影。即便光线昏暗,但那身形冀临霄却是认得的,他有些惊讶,挑了挑眉,出声道:“织艳,你怎么来了?”
一听见织艳两字,若情立刻如竖起毛的猫,十指陷入身下的茅草里,双眼含恨盯着牢门外。
夏舞雩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足音轻轻,却透出些心绪上的波澜。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那影子先出现在牢房外。若情红了眼睛,恨恨瞪着之后出现的那道身影。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穿着绫罗绸缎,被御史大人全身心注视着,而自己却衣不蔽体,要以阶下囚的姿态来给她看笑话?
隔着牢门,夏舞雩看到了里头的若情。想当初,这间牢房她也待过的,原来,牢外的人看牢里的人竟是这般狼狈,这般唏嘘。
“织艳,你……”冀临霄疑惑的瞅着她。
“我想跟过来看看,就来了。”夏舞雩说:“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
冀临霄一时感觉不出夏舞雩是何种心思,他猜想,她或许震惊,或许愤怒,或许悲凉,但她此刻把表情掩藏的太好了,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大人,抱歉。”夏舞雩盯着他的眸子,“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若情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也好。”冀临霄说:“我在地牢外等你。”
看着冀临霄离开,夏舞雩看向若情。两个人视线交接,她能感到若情射过来的视线就和利箭一样,恨不得将她戳出千疮百孔。
夏舞雩幽幽道:“你在软红阁锦衣玉食,你赚的钱,妈妈从不多克扣一分。平日里你有什么意愿,我们也都顺着你的来,你要是看上哪个公子想嫁他,告诉我们,我和妈妈都会帮你。我自问不曾亏待你,你又为何如此怨恨我?”
“我就是怨你!怨你受上天眷顾!愿你抢了我头牌之位!”
“头牌之位,是我凭舞技得到的;秦楼楚馆的斗舞大赛,你也参加了不是吗?花魁之位同样是我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夏舞雩苦笑:“你技不如人,若是不甘,便再下苦功夫练习就是,嫉妒怨恨能解决得了问题?”
若情咬牙切齿道:“你是御史夫人,我是阶下囚,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成王败寇,我拿你没办法!但是织艳,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一路风生水起就全是靠自己!妈妈偏袒你这事软红阁上下都知道,你根本胜之不武!”
夏舞雩有些悲凉,似笑非笑:“是啊,妈妈偏袒我这事软红阁上下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为偏袒我?”
若情一愣。
夏舞雩告诉她:“因为,妈妈是我雇佣来的,名义上的老板。我才是软红阁真正的老板,三年前软红阁易主,是易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了一下晋江系统内置的防盗功能,不知道功能怎样,该功能对于一直订阅的读者宝贝没有影响,只要我更新了你们就能看到,防的是盗版站。
若情料理完了,接下来进入揭露秘密和感情增进桥段。
☆、第31章离奇丹药
“什么!”若情如遭五雷轰顶,彻底呆住了。怎么可能?软红阁的老板怎么会是……
“你撒谎!”她指着夏舞雩叫道:“你说你是流民,流浪到帝京来的,无依无靠才入了软红阁!你、你怎么可能是老板?”
“怎么不可能?”
“这么说,你撒谎!你不是流民,也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到帝京!你骗了所有人!”
“不,我没有骗人。”夏舞雩沉声说:“我的确无依无靠,因为我的亲人,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绝了。我也的确是流民,因为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只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她扯开唇角,一道艳丽的、充满讽刺的笑浮现,“流民,就一定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吗?不。我恰巧就是个有钱的流民。”
说罢,悠悠而去,留下若情扑到牢门口,拼命的哭喊谩骂,久久不绝。
走出阴暗的地牢,迎头照耀来的日光,显得太过明亮。
夏舞雩感到刺眼,眯了眼睛,却看见不远处冀临霄在和一个人说话。
那人是楼咏清,在将钱大人关进刑部后,过来都察院看看冀临霄这边顺不顺利。见冀临霄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他上前一问,才知等的是夏舞雩。
“呵呵。”楼咏清以扇子掩住下颌,打趣他道:“刚成家是吧?美滋滋的是吧?还挺听老婆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