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人?”祁霖似是咀嚼般的说着这四个字。
“谢夭,你的这四个字是对我的褒奖还是讥讽?”祁霖呢喃。他并不懊恼谢夭的拒绝,这番说辞在他的意料之中,先前他明里暗里暗示了她都拒绝了,如果今日答应了,那才是不对劲。
他原以为谢夭会选择魏玞,只是没想到,她最先拒绝的便是魏玞!
“冉辰你……”明盛帝本想张口安慰安慰祁霖,不想,祁霖笑着回了位置。
“舅舅无妨,此事原本就是冉辰孟浪了,换做旁人家的女子也会觉得不妥,贵女拒绝亦是情理之中。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外祖母的寿宴,这件事改日再议。”祁霖不以为然的笑着解释。
仿佛刚才执意求娶的人不是他一样。
“怎么皇上不像当初惊鸿世子一样,强行赐婚呢?”下座的官员低声询问着旁边的同僚。
“据传,去年隆冬时,惊鸿世子被皇上传入宫中作陪,两人博弈前有一赌约。”
“什么赌约?”
“事关豫州剿匪。”
“哦,听说,豫州匪患甚为厉害,风华郡主亲自前往剿匪。”
“不错,二人赌约便是郡主的归期。皇上说风华郡主需十日后方可归来,惊鸿世子道,只需三日。”
“这……整整七日之差!”那官员伸手比划。
“嗯,结果可想而知,郡主回来时朝野内外无不震惊!从帝京到豫州,最长不过八日,郡主连夜带兵用了五日,剿匪两旬,归来三日!豫州匪患当时有多厉害,文武百官谁人不知,无人敢亲自前去。”
“是,大司马那时不在帝京,朝中上下除了大司马确实无人敢应。好了,老哥哥,咱们这话说的偏了些。”
“皇上不仅赌约输给惊鸿世子,后面的博弈也是输了一子,故而,惊鸿世子向皇上要了一个有求必应。”
“原来如此,多谢老哥哥解惑。”官员拱手道谢。
酒过三巡,太后已经醉的两腮抹了胭脂,醉态显露,她抬手撑着脑袋,眼角皱纹均是向上扬起,她眯着双眼望着下面的笙磬同音的画面。
待歌姬舞姬逐渐退下后,恰是到了献寿礼的时刻。
缶低沉缓和的声音徐徐传来,令在场之人的心也随着缓了下来。
人们一一奉上自己的寿礼,祝贺太后。
谢云看着那些寿礼价值连城的寿礼,忍不住咂舌:“这寿礼要么稀有,要么奢华,再不济也是贵重的让人望而生畏。”
“只怕今日他们如此铺张,明日少不得被皇上施以惩戒。”陌苏语气淡淡。
果真,明盛帝见了那些寿礼,面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在烛火的映射下,棱角分明的容颜半明半暗。
而太后见了,眉头逐渐聚拢,酒也醒了不少,面上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后正欲发作,谢悦带着阿星阿月走了出来。
“臣女参见太后皇上,祝太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甫一露面,认识这张脸的人倒吸一口气,双目瞪大,太后更是当下站起了身!
“明贤!”
太后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