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余果看了许久,最后陆承安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这才听清对方在呓语些什么,“不许……抢我鸡腿……”
“鸡……腿?”
陆承安无语地抽搐两下嘴角,这小家伙怎么连做梦都在想着吃?
活了二十八年,还真没见过谁像他这样的,怕是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四个字该怎么写吧?
明明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却没有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后怕,而是在陌生人的房间里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还不忘在梦里护食鸡腿……
看着馋的嘴角都流出口水、傻里傻气的余果,陆承安摇头失笑,随后竟不由伸手拿起纸巾帮他抹掉了那串晶莹。
等回神时,余果的嘴角已经被清洁干净,陆承安看见手里的纸巾才愕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当即懊恼地皱起眉,心想怎么突然对这种毛头小孩上了心?
一定是受到对方连累,自己也被砸坏了脑袋。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这样一想,陆承安心里那点儿异样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再次恢复了平常难以近人的高冷模式。
他连眼角余光都不再给余果一毫,把纸巾攒成一团丢到垃圾桶,起身走向房门。
看到自家boSS出来,原本在外打扫现场的众人连忙放下手头的工具,纷纷恭敬站好,“陆爷!您来了!”
“嗯。”
陆承安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附近每一个被打扫的闪闪发光的角落里。
“陆闻呢?顾舟呢?他们把那群叽叽喳喳的东西都处理到哪儿去了?”
“回陆爷!”
一个体格十分魁梧,肌肉究极发达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禀报道:“余家那群人已经被送到急救室,暂时没办法出来兴风作浪。闻哥和舟哥则去吃饭了,因您目前的身体还不适合进食,所以晚点医生会过来给您打营养剂。”
“嗯,我知道了。”
说完,陆承安抬起手看了眼腕表。
哦,原来已经下午两点钟,也难怪屋里那个睡成猪的小家伙会饿成那副德行。
大汉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在对余果那个假少爷不满,便主动询问:“陆爷,那个余家的假少爷要怎么处理?需不需要我们——”
“不用,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