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妇人的身后转过屏风,通过小门进了屋,就见有个白胡子的老人盘腿坐在矮炕上,摆弄着旁边炕几上的棋盘,看到人进来,他头也没抬,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吧。”
谢三太太推了推谢瑾,谢瑾转身坐到了炕上。
老大夫执着棋子放到棋盘中,微微抬起头看了谢瑾一眼,道,“多长时间了?”
“啊?”谢瑾有些懵然。
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老大夫放下棋子,抬起头看向谢瑾,眉头一皱,道:“我问你结婚多长时间了,还没有孩子。”
谢瑾还没说话,谢三太太在旁边就说,“一年了,连个信都没有,大夫,您给好好看看。”
老大夫就从旁边拿了个脉枕放在桌上,目光看向谢瑾。谢瑾会意,伸出手臂,将手腕递过去。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谢瑾的手腕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烧水的声音呼呼作响。
半晌,老大夫收回手。
“周大夫,怎么样?是什么问题?”谢三太太急忙开口问道。
老大夫不说话,从旁边拿起旱烟,捏了烟草塞进去,拿过洋火打开抽出一根,擦出火苗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徐徐上升,屋内很快就弥漫了呛人的烟味。
“咳咳……”谢瑾闻不得这个味道,忍不住捂着嘴咳嗽几声。
咳嗽声还没落下,那老大夫的目光就转了过来,他吸烟的动作停了停,将烟杆在桌上敲了敲,将里面的还未烧完的烟草倒进了旁边的桶中。
“问题我已经知道了。”他将烟杆放好,慢吞吞道。
谢三太太忙上前,“周大夫,什么问题?能不能治?”
老大夫道,“月事是不是量大又疼痛?”
谢瑾刚想张嘴说这次不疼,旁边的谢三太太等不及就道,“是啊是啊,多少年了,看了也不管事,不知道什么原因。”
“当然不管事。”老大夫道,“这是宫寒体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只看没用,要养着才行。”
“要怎么养?”谢三太太忙问。
老大夫又不说话了,捻起颗棋子看桌上的棋盘,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下棋。
又等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模样,他才道,“这样吧,我这里有早就配好的药,正适合你这个病症,你先拿几包回去吃,等过半个月再过来,我再给你把脉看看情况再给你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