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进来说了一句,他先问过给于子林看伤的大夫之后,才过来,这人这伤可大可小,可要命可不要命,真就不大好说,也不知和周小鱼是啥个关系。
小沐一听伤的不轻,又哭上了,这进来的生人指正是大夫了,别的也不大可能过来张口就说这话。
少爷若是真的不好了,他可要咋整?
周小鱼刚哄了小沐不掉眼泪,这又给惹哭了,回头瞅了一眼,见是陆知,知他是大夫,不大可能空口白话的吓唬人,想来这于子林真是伤的不轻。
真要是丢了命,这小沐岂不是要生生哭死?
小沐擦了擦眼泪,强忍着不哭,想问问少爷的情形,到底伤的如何?是需要金贵的药材还是银钱,可他这嘴一句话也说不出……真是可恨……
小沐只得求救一般的瞅着周小鱼,指着于子林又拍了拍自个的胸口,希望周小鱼能明白自个的意思,先前他也想托人找个纸笔过来,可一时不得空,又没几个能看明白他的意思,只得作罢。
说实话,周小鱼来了之后,他就好受多了,周小鱼多少还是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小沐比划完了之后,周小鱼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陆大夫,这于子林到底是咋个情况?是需要珍贵药材还是其它的……”周小鱼猜着小沐如今大概就是这心情。
“他本身的伤口并不致命,只是耽搁的太久,失血过多,这冬日里又冷,很有可能引发风寒,如若发热的话……”陆知说道此处,就没在往下说,发热最后会怎样,想必没有不晓得的。
小沐一听会发热,这次真就克制不住了,捂着嘴大哭上了,周小鱼见此有些糊涂,不就是发热么?要哭成像人死了一般吗?发热高烧,降温退烧不就好了。
难道他们嘴里说的发热和他理解的不一样?
“除了有可能发热,其他的都不要命,是么?”周小鱼委婉的问了一下。
陆知听周小鱼如此问道,就觉得这小哥儿似乎有啥法子,可以治这发热,可是周小鱼看着无非就是个稍微有些胆色又聪慧点的农家哥儿,可能会有法子吗?
“若是发热,我们药堂是没有法子的……换了别处兴许还会有些法子……”陆知试探说道,又仔细瞧着周小鱼的脸色。
“陆大夫,这发热是不是就是额头甚至整个身子都烫的厉害?”周小鱼回手摸了一下于子林的额头,是有些烫了,应是已经发烧了。
这发烧不及时退热,真有可能生生的把人烧死,即便不死也得烧成傻子。
陆知也过去查看了一下,“他已经发热了,一直热下去的话,这人恐怕就……”,他们药堂里,是没别的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去了。
这发热也不是无药可医,可晓得的都当这是一门秘术,那肯轻易拿出来。
“我这有个法子,还是我阿爹活着的时候,别处学来的……本是不该拿出来,可也不好看着于子林就这么去了,相识一场也是有缘。”周小鱼听着这退烧的法子,似乎挺难得的,也不敢轻易就拿出来,只得托在去世的老爹身上。
好在这原主身子的爹,也是个喜欢捯饬的,总能弄出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来,放他身上也是稳妥,反正人已经不在了,也不怕穿帮。
毕竟枪打出头鸟,在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和小包子之前,万事都得低调。
“你手里有退热的法子?”陆知声调不自觉的拔高了一些,出口之后方知自个有些失态,忙又平复了一下。
这退热的法子,实在难得,在这小地方能见到,也是运到了,周小鱼的性子瞧着又不是个小气古板的,说不定他能有幸见见那退热的法子。
“我这法子还是我阿爹留下的,不曾用过,只说是能去热。用到于子林身上,我也是不敢说一定有用,不过这法子对人身子定是没啥损害的。小沐,你做主要不要用?”周小鱼觉得这退烧的法子,指正是有用处的,可也不敢托大说死了。
小沐也是摸过少爷的额头,滚烫,这情形他曾见过,那人最后虽是醒了,可也傻了,他是万不会让少爷落到那副田地。
现在周小鱼说有法子,不管啥个,他都要用上一用,立马点头。
“小沐,你既点了头。这法子,咱就试试!”周小鱼把话说道了前面,万一没啥作用,也不想小沐怨他,在和他有隔阂,那就不好了。
“在下能否帮上一二?”陆知说话间带上了一些不着痕迹的客道,退热的法子,可遇不可求,若是能亲眼瞧瞧,那便是极好。
“这事真得陆大夫帮上一把,不知可行?”周小鱼要用的退热法子,也不是其他的,就是烈酒退热,这烈酒自是要陆知帮忙找来。
“小鱼,你说就可,若能帮上,我这里便是极高兴!”陆知笑着,让人如浴春风一般,心情舒畅。
周小鱼觉得这陆知不仅客气还热心过了头,想必那退烧的法子,在这里很是很珍贵,要是如此,这法子也可以交给陆知,一来方便救人算是为自己积一些福气,二来可以较好陆大夫,日后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