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来也不难嘛,只是火候?&rdo;美妾咬了咬红唇,看向楚心恬。
&ldo;这真的只能靠经验,很难说。&rdo;楚心恬说得直接,毕竟古代没烤箱,无法预热,无法定温,炉灶的火太烈抑或是不够热,烤出来的饼干就四不像,难以下咽。
&ldo;这……&rdo;美人儿娇滴滴的又看向权尚书,眨了眨眼。
权尚书哈哈大笑起来,&ldo;好了,那种粗活哪要你自己来?想吃让楚丫头去忙便是,你好好侍候我就成。&rdo;
&ldo;妾身也想啊,可是,大人将很多时间都花在福王身上,有时还一人窝在房里,要妾身代大人坐在花厅,说是陪福王,却只是看着福王对着两个丫头搂搂抱抱,人家看了,不只无聊,还念着大人,要妾身怎么侍候?&rdo;她嘟起红唇,幽怨的美眸瞅着他。
但她这撒娇也是有拿分寸的,眼前的男人并非泛泛之辈,权家更因他的善于钻营攀附,才能从没落士族重新爬到巅峰,他更藉职务之便搜刮油水,出入也讲究排场,连身边侍候的奴仆也都得相貌干净,身形姣好。
这次出使,像她这等美貌女子,这船上就有七、八名,再加上女乐师们,想要在他身边占着位置,可得步步为营,不能让他厌了。
原来是在讨拍啊,竟然拿她当藉口了,楚心恬杵在原地,心里嘀咕。
权尚书握着美妾的柔荑,&ldo;京城交代了不少事,我得适时回应,写些东西,飞鸽传书回去。&rdo;他摸摸她柔滑的玉手,&ldo;好了,说说福王昨晚怎么样了?&rdo;
&ldo;他搂着两个丫头又亲又抱的闹了一整晚,酒喝了好几坛,直至深夜才醉醺醺的让两个丫头扶回房里,估计不过午是醒不过来的。&rdo;美妾忍不住埋怨,&ldo;皇上找这种人跟着大人出使,也不知是何打算。&rdo;
权尚书但笑不语,这里面还有太后跟相爷的盘算,只不过,一个女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美妾却很不识相,自作聪明的又说,&ldo;还是皇上对福王有忌讳?京城不是有传言说无忧阁阁主就是他,而无忧阁这个组织就是福王密谋要为前福王报仇才创的江湖组织?&rdo;
闻言,权尚书是嗤之以鼻,&ldo;福王不过是个纨绔王爷,哪来的能耐?传言是假的,就你这小傻瓜当真。&rdo;
但他就喜欢笨的女人,他要的只是她们的身体与侍候,心计跟聪明都不需要,他低头又亲了亲怀里噘嘴说着&ldo;我不依&rdo;的美人。
楚心恬好无言,虽然她也认同权尚书的话,但是,这两人谈情说爱可以,有必要将她晾在这里当观众?
无忧阁这名号在京城可说是无人不知,那是一个专门给人解决疑难的组织,小至打听人隐密,大至杀人灭门,只要能开出令无忧阁阁主满意的价格,包雇主高枕无忧,也因为它的使命必达,成为朝廷和江湖人最大的忧患,但从来没人见过无忧阁的阁主。
不过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传言说无忧阁的阁主姓魏,也因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江湖上敬他的人称他为魏神仙,憎他的人骂他是魏魔头,流言传来传去的,竟然传出这个姓魏的就是福王魏兰舟。
她印象可深了,当时她在尚书府后院听到这话时,她身边的奴仆反应很一致‐‐
&ldo;福王是无忧阁阁主,这是天大的笑话吧?哈哈哈‐‐&rdo;
&ldo;他要是无忧阁阁主,我都是皇帝老子了!哈哈哈‐‐&rdo;
她从来没见过福王,但听过荒唐贪玩的福王,也听过能上天下地的无忧阁的种种事迹,能将这两者摆在一起的人,她只觉得脑袋有洞,而且,洞还不小。
权尚书跟美妾甜滋滋的说着话儿,终于注意到她这根开始神游的木头,这才挥挥手让她退下。
四目相对,她眸子清澈如水,他则是略带复杂深深地凝视她,半晌他突然笑了笑,直起腰杆。
&ldo;笨蛋,我这叫亲切随和。&rdo;被她说油嘴滑舌,他半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很自得的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ldo;你要这样解释也成,但我正经的问你一句,一辈子都在别人身后当奴才好吗?你好好想想,若是当个医者可以悬壶济世,可以帮忙弱势贫穷的人,你还能自己当主子,这多好,你为什么要如此浪费人生?&rdo;她是又气又恼。
他双手交抱在宽阔的胸膛,挑高了眉,将她上上下下瞧上一瞧,再摇摇头,&ldo;你说话会不会太老成?还是个小丫头呢。&rdo;
&ldo;男人跟女人一样,应该都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才是。&rdo;她突然忿忿不平起来,&ldo;你明明比我有机会,却如此不长进,真是太可恨了!&rdo;
她站起身来,闷闷的收拾桌面,从一旁的大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杯盘。
他蹙眉走到她身后,小声的问:&ldo;你生气了?&rdo;
&ldo;没有,我又不是你媳妇,你自甘堕落……不是,知足常乐,那是你的选择,我有什么好生气?&rdo;她只是气自己,气这种男尊女卑的古代,气她穿越过来时,只是个无父无母无人能够依靠的十岁女童,她气自己什么也无法抵抗,只能屈就这种被套了枷锁的奴役人生,无法挣脱。
一想到这么多憋屈难吐的怨气,她眼眶不由得红了。
他浓眉一拢,&ldo;要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