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奔过去,一把抱住她,任她几乎光裸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颤抖,眼眸酸涩得难以睁开,几乎要流泪,&ldo;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只要你好好的,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好不好?&rdo;
两滴清泪,顺着她凝脂般的面颊缓缓地流下来,流进乌浓的青丝里。
这句话,真叫她等得地老天荒。
却举重若轻,一下子拨开了她眼前笼罩多年的迷茫的浓雾!
[正文:第六十二章致命一击]
早上,文掠天坦然地为她取来一套换洗衣裳,并且吩咐准备了一桶热水供她沐浴,之后,不顾她的反对和羞怒,亲手为她沐浴更衣,她心底便明白,他是真正下定决心了。
只是,她不能完全肯定,他是不是因为愧疚才如此表现,伤透的心,已经经不起一丝的风吹糙动。
她更加虚弱了,可是毒药只能摧毁她的健康却不能摧毁她的意志,当脸色惨白消瘦的她单薄却骄傲地站立在早朝上的时候,连曾经对她不屑的官员们也不禁敬佩起来。
一身得体合身的官服,一副冷淡不减从前的神情,依旧俊美无俦,依旧绝色清冷,这样的她,仿佛是一枝经历了寒冬正冉冉绽放吐香的白梅,令观者凡心如涤,再无丝毫尘垢。
皇上深深地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遍,才调转视线。
文掠天从从容容地走出行列,今天的他,破天荒地穿上了礼部尚书的官服,庄重肃穆,眸光坚定,俊逸尔雅中平添了几分威严。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文掠天,他从来没有在早朝上反应过任何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敏感聪明的大臣们立刻便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缩到了一边。
&ldo;爱卿有本要奏?&rdo;
皇上亦十分感兴趣,不知道这个平常十分谦虚温雅的辰王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ldo;禀皇上,&rdo;文掠天慢条斯理地,先抬头看了看冷笑不已的王冉。
王冉见云秋尘安然地站在这里,以为文掠天和她已经做了什么好事,手里有了辰王的把柄,心头十分得意,可是辰王此时却突然看向他,那如电的眼光诡异地一闪,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往常大皇子站立的位置,却看到了一个空位--对了,今天大皇子为什么没有早朝?
&ldo;今早臣甫一跨进礼部,就接到奏章,说东宫诸妃昨晚大失礼仪,言词有些闪烁,臣恍惚有些不明,所以特意调来东宫的司礼官们查问,一问之下,问出了好些有伤天朝风化之事,臣实在不知该不该上奏皇上。&rdo;
王冉的背脊冒出了冷汗,情况不在他掌握中,东宫昨晚发生了什么?
&ldo;呈上来。&rdo;皇上威严地道。
文掠天将手中的册子交给太监捧到皇上手中。
仅仅看了开头,皇上便勃然大怒,一把摔开奏折,群臣顿时吓得鸦雀无声,文掠天却不闪不避地直视着皇上。
&ldo;这个不要脸的……&rdo;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很想破口大骂,但看到莫明其妙的群臣,终究还是忍住了。
文掠天镇定地上前一步,直对皇上的怒气,群臣顿时为他捏了一把汗。
&ldo;皇上,这件事乃宫闱之事,属礼部管辖,皇上要礼部如何处置?&rdo;
&ldo;朔晗呢?是不是浪荡疯了,连早朝都不上了,如此贪y好色之辈,怎么能做我天朝的一国之主,若让他登上皇位,我天朝的道德纲常岂不会被败坏殆尽?来人,去把朔晗传来,朕倒要看看他如今是怎么个荒唐样子!&rdo;
皇上一袭震怒的话出口,朝堂上立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文掠天黑眸中缓缓掠过一道光芒,王冉却脸色惨白,整颗心掉进了万年冰窟里!其他官员面面相觑,曾经逢迎朔晗的官员们都不禁灰溜溜地收起了尾巴。
皇上痛心疾首的一席话,彻底瓦解了朔晗继位的可能性,从今往后,天朝再也没有了朔晗的政治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