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既然来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总是会替他的姐姐照顾好他的,当然,也包括爷奶和小叔。
黄芪拉着柏哥儿说了会话,屋外就传来了声音。
黄芪牵着柏哥儿走到屋外,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左右的老头,引着另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发皆白的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箱子的半大少年,正向着正房走去。
“姐,黄伯带着大夫来了,一会儿给爷奶把完脉,就能过来给你看看了。”柏哥儿牵着黄芪的手,抬头看向黄芪,声音里多了一些轻松,紧皱的眉头也略微松开了些。
黄芪点了点柏哥儿的额头,微笑道:“柏哥儿,姐姐没事的。放心,姐姐相信爷奶也会没事的。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学大人的样子皱着眉头。”
柏哥儿闻言沉默了一瞬,用力点了点头,抬头看着黄芪低声道:“嗯,姐姐会好的,爷奶也会好的,你们不会像爹娘那样丢下柏哥儿的。”说完,无意识的攥紧了黄芪的手。
黄芪听到柏哥儿的话,强自克制着才没有用力攥紧双手让柏哥儿察觉,她蹲下身,平视着柏哥儿,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不会的。”说罢就把柏哥儿揽进了怀中安抚。
才堪堪六岁的时候,家里就突逢大变,父母意外身亡,爷奶带着一家子从府城搬回老家镇上,正打算把日子顺下来的时候,又双双病倒,一同病倒的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柏哥儿好像一夜之间就懂事了。
仿佛一夜之间就认清了现实,不再像往常一样还哭闹着要爹娘。
只不过,看着他学着大人的样子照顾自己,关心爷奶,关心她这个姐姐,生怕爷奶和姐姐也突然离开他的样子,让黄芪眼眶通红,眼泪总想往外跑。
这一刻,黄芪什么都不想,不去想她的行事作风符不符合原主的习惯,她就想抱抱柏哥儿。她想告诉他,她和爷奶他们不会突然离开他;还想告诉他,让他不用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逼迫着自己一夜长大。
柏哥儿被黄芪抱紧怀中的时候,开始一愣,然后就放松了下来,回抱着黄芪,柏哥儿说:“姐姐,柏哥儿都是大孩子了,不应该再跟姐姐搂搂抱抱了。”
黄芪感受着用力抱着自己的小身子,轻声道:“没事儿,这是在咱们自己的院子,没有外人看到的。不信你看?”
柏哥儿果真信了,还松开黄芪,认真看了一圈院子,见院子里除了他们姐弟俩没有外人才松了口气。
黄芪见着柏哥儿这小古板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笑完又觉的不妥,父母才刚安葬没多久,她这样有些不合时宜,又强自收了。
虽是及时收了,就连挨在一旁的柏哥儿都不一定能看清,但终归是把刚才的伤感给笑没了。
两人说话间,看诊的大夫从正房出来了。
黄伯直把大夫领到黄芪的近前,开口道:“姑娘,老太爷和老太太都说让大夫再给姑娘把把脉。姑娘虽说现下看着没事了,但还是让大夫看看才安心。”
柏哥儿听到这话也看着黄芪,黄芪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她看了看柏哥儿担心的小眼神,没有拒绝。
“好啊,那咱们在西屋诊脉吧。”说罢就牵着柏哥儿转身先回了西厢房。
黄芪坐在西厢外间桌子旁的椅子上,柏哥儿依偎在她的身旁,大夫并黄伯身后还跟着闻声从厨房赶过来的黄婶,以及背着药箱的半大少年。
大夫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从少年放到桌子上的药箱里拿出来脉枕,放在桌子上,黄芪见状伸出了手,大夫诊脉了片刻,说已经好了,他再换一副方子巩固一下就行了。
大夫说完,就拿出了纸笔开了方子,把方子留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