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倚在门口,她闲闲的吹着拳头上的灰尘,淡淡的扫了眼之前抬首挺胸,飞扬跋扈威胁她的五位大妇。
啧啧!她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儿,就这点儿体力,想讹诈她?
她红唇掀起一角弧度,视线与祝百盛偷看的目光对个正着。
谢琼暖冲着她恶意的笑道:“我当几位有何本事,来我家门口闹事,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可怜侄女儿,拳头都还没有舒展开。”
她不阴不阳的说着,琉璃色的杏眸倏然射过一抹厉色:“百盛姨,说说,我家的茶叶蛋您往后还要不要?”
祝百盛吓得腿一软,脏腑内钝钝的疼,令她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身后的四位大妇也跟着一齐跪下。
“嗯?”
谢琼暖把玩着自己细如葱段的手指一顿,五指蜷缩成拳头,指关节错动,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祝百盛看着她素白的拳头,跟见了厉鬼一般,吓得差点儿磕下头来,再顾不上村正的面子,求饶道:“侄女儿饶命,都是姨鬼迷心窍,茶叶蛋的方子本就是你的,姨再也不敢肖想。侄女儿大人有大量,绕了老妇人这一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祝百盛说完,其余四人皆是连声认错,声泪俱下的样子,让谢琼暖看的啼笑皆非。
原来俱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呵!
她眯着眼,视线在祝百盛发旋儿上打转,认错可还不行,祝百盛这老家伙心思多,不好好tiao教tiao教,咬人的狗迟早还会再次上门。
更遑论,上回祝癞子的事儿,她那一副想要把奕明奕往死里整的架势。她早就记恨在心。
新仇旧恨,今日不敲打敲打她,难泄心头之气。
“饶命?呵!”
谢琼暖不屑的看着祝百盛,她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细长的簪子,弯下腰把银簪直接抵上了祝百盛的脖颈大动脉:“饶命,其他人念在初次冒犯,我尚可不做计较,但你祝百盛,哼……咱旧账尚没有算清楚。”
谢琼暖拿着银簪的手用了些力,细长的尖端没入了祝百盛粗黑的肉里。
血液顺着银簪流了下来,谢琼暖袖口跟着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谢琼暖眯着眼睛,眸中滑过一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