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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擦干净,地扫干净,不能有一点灰,听见没有!”这个郝老板自沈菱若踏进这饭馆起,就没停过嘴,一直指挥她干这干那。
这个饭馆名叫郝客饭馆,虽然不大,但也还算干净,毕竟这老板这严苛的要求一旦达不到或者偷一点懒,那就得口工钱。
此时已是晌午,陆陆续续有客人来饭馆吃饭,她让客人点了菜,便还得去后厨帮忙洗菜洗碗,等菜好了再端去。
“你这小丫头做事还挺麻利!”厨师张大叔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方才都听见郝老板和你说的话了,既然你是老杨的侄女,以后有事你就跟我说一声,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你。”
沈菱若择菜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张大厨道:“张叔,您知道我叔是怎么掉下来的吗?怎么好端端的修个屋顶就掉下来了?”
张大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缓缓道:“当时我不在现场,正在厨房择菜,突然听到后院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老杨的喊声,我赶紧跑到后院,就看到老杨倒在地上,腿上都是血,整个人疼的是满头大汗,我就急着赶紧背着他去找了大夫,好在没啥大事,大夫好好修养肯定能好。我当时看老杨掉下来了心里急啊,也就忘了问他是怎么掉下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又道:“不过我寻思着他时下来的时候踩梯子,结果梯子断了,人就摔了,我还在梯子上看到确实有一个高处踏的断了,那个梯子放后院很久了,雨淋日晒的早就糟透了,也不知道老板咋就又突然想着修房顶,他们两口子就是看不得我们这些人闲一会儿,不然就会使劲的给人找麻烦,作妖!”
“谁作妖啊?啊?谁作妖?你搁这儿说谁呢?还想不想干了!”一个身材肥胖的妇人挑开后厨的帘子进来,满脸怒火指着张大厨。
张大厨不再言语,继续剁着手下的馅,只是刀和砧板的碰撞声明显加快加重了。
老板娘连珠炮似地大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想把砧板剁坏吗?你以为我怕你剁坏啊!我告诉你,我不怕!剁坏了就从你工钱里扣!”
骂完张大厨又转向沈菱若,两眼扫了扫沈菱若的脸,心里不屑,怒道:“看什么看!今天的工钱扣了!”
沈菱若冷冰冰道:“看都不让看,我的眼珠子也卖给你了?凭什么扣我工钱?”
“谁让东瞅西瞅的不知道干活?扣也是活该扣!”老板娘瞪眼,凶相毕露。
“我瞅我的,手上活又没停,你管我往哪瞅,我用手干活又不用眼睛干活。”沈菱若面露寒意,冷言相对。
“行了,行了,这会儿正忙着,客人多。”张大厨急忙大圆场。
老板娘最注重饭馆的生意了,果然不再多言,临走又瞥了一眼沈菱若的脸,嘴一歪道:“呸,狐媚子!”
厨房又恢复了平静,只剩洗菜切菜炒菜的声音,以及匆忙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张大厨盛好一盘鸡,道:“丫头,这盘鸡做好了,你端过去吧。”
“哦,好。”沈菱若擦干净手,端起便走出去,然就快要端到客人桌上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有人快速的向自己跑来,更确切的说是向自己手中的鸡跑来,她眼疾手快地避到一旁,看到的是一个头发凌乱满身脏污的人来夺她手里的鸡,眼见没到手,又仿佛被她突然的躲闪吓到了,那人便又迈着踉跄的步子向饭馆外跑去。
老板娘自是也发现了那人,大喊着追了出去,那人虽身高不低,却瘦弱非常,老板娘占了身形优势一把将那人按在了饭馆门口的台阶上。
沈菱若将客人点的这盘鸡完好无损的端上桌,便打算继续会后厨帮忙,可脑海里突然闪过方才那乞丐模糊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便也走到饭馆门口。
老板娘一手撕扯着这个乞丐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巴掌噼里啪啦的分量